郊外别墅。
曾敬淮回来时,他父亲正巧下楼,“回来了?新娘子漂亮吗?”
男人将外套脱下,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,没有回答他。
曾至严笑了下,端着杯茶在他身旁落坐,“听说是个男媳妇,还有了身孕,老江不得高兴坏了。”
“没话说可以不说。”曾敬淮不耐道。
曾至严挑眉,他把杯子放下,翘起腿,“我好奇不行吗?”
“那你今天还推脱不去。”
曾至严笑了下,“这么大火气,是不是因为今天不是你结婚?”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曾敬淮懒得再和他说,拿起衣服就上楼了。
江承半夜是被踹醒的,还每次都踹在他伤口上,到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,从榻上起来点了根烛。
温吞的红光将床榻映照得朦朦胧胧的,吕幸鱼四肢摊开,躺在床上睡得正香。
睡得没规没矩的,里衣都撩上去半截,露出白嫩嫩的肚皮来,江承被踹醒的火气降下去一半,伸手将他的衣服放下来,把肚子盖上。
结果又是一脚蹬在他胸口,他直接将男孩掐着肩膀抱坐了起来。
吕幸鱼被迫坐起来,没骨头似的晃晃,脑袋歪了歪,他睡眼惺忪地撩起眼皮,声音有些哑:“干什么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
他打了个哈欠,脑袋又往男人的胸口栽去。
胸口软绵绵的一团,男孩的呼吸声平稳,听起来让人的心里也是软乎乎的。
他眸光晦暗,好一会儿才捏了捏怀里人的后颈,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肢,抱得很紧,声音几不可闻:“就你还睡得着。”
吕幸鱼呼声渐起,温热的气息透过江承薄薄的里衣一直渗透到了心口。
江承锋利的脸庞被烛火笼罩,看起来十分柔和,他低着头,眼神温柔地看着吕幸鱼。男孩儿睡得很熟,脸蛋被他胸膛都压扁了,软得像个团子,唇肉微微嘟起,颊边睡得红彤彤的。
江承的手指在他唇瓣上碰了碰,又去捏他的脸蛋,捏完又用手掌在上面搓搓。
吕幸鱼呼吸都没变一下。
江承捏住他的鼻子,直到人将嘴巴张开呼吸,他顺势低下头去亲了口他的嘴巴,“睡得像猪一样。”
吕幸鱼的唇肉饱满,亲完后湿漉漉的,嫣红的口腔带出一阵阵潮湿的香气。
江承趁他睡着,不停地在他脸上啄吻,“你说,是不是像猪?吃得多,还这么能睡,除了吃就是玩,还整天就想花钱买东西。”
“看看你,都长这么胖了。”他扣住男孩儿软嫩的手臂,莹润的肤肉挤在他指缝间,他怕把人捏疼了,立刻松了力道。
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,他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吕幸鱼一起躺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