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幸鱼被扛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哭,哭声响亮得连江父都能听见,他这时候刚踏出梨园,听见哭声后又与管家倒回去。
“在哭什么?江承打他了?”江父一边走一边问。
管家迟疑道:“应该不会吧。。。二少爷再怎么样也不会打老婆啊。”
“谁知道这畜生会不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。”
吕幸鱼被男人丢在榻上,他立马爬起来躲到了最里面,被褥被他抓得很紧,挡在身前,他抽噎着,盯着不断靠近的江承,“江、江承,你别生气了。。。。。。”他一眨眼,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在洇着粉的脸蛋上,湿哒哒的混在一起,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。
江承煞白的脸上冒着冷汗,他单膝跪上床,质问:“跟着我没享到福?”
吕幸鱼点头点得比谁都快:“享了享了!我享了!跟着你,我一直在不幸福,不是不是,我一直在享福!”他说得急了,嘴里还憋出了个泪嗝,响亮得打了出来,他急忙捂住嘴,湿亮的眼瞳慌慌张张地看着江承。
“终于说出真心话了是吧。”他嗓音嘶哑,探过身来想要抓他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吕幸鱼害怕得尖叫起来,跟个猴子似的在床榻上乱滚,还踢了江承几脚。
江承本就身受重伤,被踢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闹什么?!”江父耳朵都快被他震破了,走进来呵斥道。
吕幸鱼眼见有人来了,他爬下床,飞快地躲到了江父身后,抓着他的衣服抽抽噎噎地告状:“呜呜呜,他打我呜呜呜呜。。。。你儿子打老婆。。。我要疼死了!”
江父没说话,任他抓着衣角。
吕幸鱼害怕他向着自己儿子,讨好地拉了拉他,犹豫地叫他:“爹、爹,我现在还怀、怀着孕呢。”虽然是假的,但是这时候也可以派上用场,他动作有些僵硬地摸上自己的肚皮,说着说着,自己脸还红了。
“要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,那江家不就绝后了吗?”
江父瞪着眼看他,“什么绝后?我只有江承一个儿子吗?不是还有江。。。。。”话说一半,他猛然停住,随即恶狠狠地刮他一眼。
吕幸鱼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瞪我干什么嘛,又不是我的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还敢说!要不是因为你,我江家至于绝后吗?你给我安安生生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。”江父说。
还要生下来?吕幸鱼慌了,他咋生?
江承眼前一阵阵发黑,听见他们说话,刚想站起来,结果上身一歪,就倒在了床榻里。
吕幸鱼从江父身后探出头去,想让江承帮着说两句话,结果看见这臭小子直接躺在榻上睡着了。
他慢吞吞地走过去,推了几把,“诶,这种时候你都睡得着?”
没反应,手上似乎黏糊糊的,他抬起手一看,鲜红一片。
“血,怎么这么多血?”吕幸鱼看着自己的手,随后在男人身上,看到了一背的伤。
。。。。。。
吕幸鱼抱着软枕坐在椅子上,眼睛睁得圆溜溜的,看着大夫给趴在床上的江承上药。
江父抱着臂站在一旁还有些纳闷,“怎么这次就晕了,我也没打几下啊。”
“哼。”吕幸鱼装模作样地哼了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