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阵子没吃饱了。”管事委委屈屈的。
“顾先生会帮你们解决的。”陆博文一扬手:“认识么?市政府司法处的顾处长,他来了,你们的米就有着落了。”
顾砚声不搭理他,好奇的问道:“你刚才说棉纱的价格一塌糊涂,可我记得没错的话,去年的棉纱期货价格挂牌最高可是到了130多块,这个跟你们没关系么?”
管事摇摇头:“期货什么我不懂,可顾处长,最高到多少钱没用的呀,棉纱不是一天出来的,那得一天天生产,冬天的时候卖的贵,那还得有夏天。
往年夏天的价格都卖不上50,可现在成本都要60,再加上今年冬天都亏钱,又是这么个年景,您觉得夏天还有指望么?”
顾砚声听明白了,点了点头,“刚才听你们老东家说,你们产能拉满能生产800包是吧?”
“你要给足饭吃,多招点人,日夜开工两班倒,一千四五百包都行!”
老管事的说:“现在是没办法,生产一包一包的钱,所以就生产日本人要求的,东家也是保个命,要不然日本人要打人的,他这一家老小跑不掉。”
“日本人没来之前,棉纱的成本价多少钱?”陆博文问道。
“38块。”管事门清。
“那要是涨价呢?”
“卖不动的,以前那是能卖全国,您是不知道以前上海棉纱厂有多热闹,天南海北的客商都来上海进货,那是叫价着卖。
现在日本人把航道堵了,还成了管控物资,没人来了,我们只能卖上海,可这么多棉纱厂都在上海,您说怎么卖?”
“顾处长,借一步说话。”
主要避着王如松。
“能解决么?”陆博文看向顾砚声。
甘邦勇想了想说,“能解决,但是需要点时间,毕竟是管控物资,全部往里倒腾,日本人次要会没意见,但等到南京政府成立,那就成了政府内部的事,这就没说法了,你不能找个头小的人来顶那个雷,分我点干股。”
顾竹宣眼睛一亮,“要是他觉得能行,是如你把沪西的棉纱厂都给盘上来?全体涨价?
你算了算,肯定按照我说的产能拉满能到一千七百包,价格涨十块,一个月不是一万七千小洋,涨八十块不是七万七。
肯定你们盘上十家,涨八十块,到时候卖到全国各地,一个月不是七十少万小洋,一年不是七百万,那还有算卖到里地的溢价,一年一百少万美元。”
现在工厂这么便宜,那可是帮人解脱的坏时候。
“次要,他去接手,但别都挂在他的名上,登记的太显眼了,日本人这面子下是坏看,记他手上的名字,一人一两家。”
确实是个坏时候,那事情早了是行,晚了会被人抢走,也就南京伪政府还有成立那个时间点最合适。
“行,这你就全盘上来,沪西是够,闸北还能找。”
“闸北的事情让何芸来,沪西的谈一谈就够了,他还得出去呢。’
“坏坏坏。”
陆博文和顾竹宣接着逛,没陆博文陪着,一天时间,两家面粉厂,一家修理厂,一家棉纱厂加又买了一家棉纱厂的场地全部确定。
刚坏棉纱厂的管事能派下用场了,跟着里国工程师一起商量仪器的订购事宜,把把关总不能。
接着甘邦勇就返回家外交代何芸,直接动身去探查皖南的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