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,人要乖。”
王翰愣了愣,没听懂这话的含意,眉头皱成一团:“徐师弟,有话不妨直说。
我王某人在丰饶郡混了三十年,什么场面没见过?”
徐长青放下茶杯,淡淡地说:“我不要你藏的那本底帐。”
王翰闻言非但没觉得惊喜,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:“这也不要,那也不要,究竟要什么?
总不能是我当下的身份、地位吧!”
徐长青耸耸肩:“你记录的那些齷齪事一旦捅出去,你活不成不说,后面撑腰之人也脸上无光,就连青木峰都跟著沾染晦气。
我没兴趣为了清算旧帐,给自己找这么多的麻烦。”
这话反倒让王翰的眼睛,猛地亮了一下:“啊对对对!”
然而,徐长青突然话锋一转:“因此,我要往后的帐。”
王翰愕然:“啊?”
徐长青认真道:“往后,丰饶郡的灵田產量、灵石消耗、官府消耗、世家上供,每一笔都要实打实地记。
宗门拨下的资源、补种、维护、补贴,样样都不能少。”
其实他已经猜到竹师兄打的什么算盘。
不出意外,应该是为了给自己铺路。
禾主管理的不只是偌大个灵田,还有对外资源的管控。
本来,这些应该由司耕,也就是徐长青的师尊负责。
可因为他不爱管这些閒事,所以就將权力给下放了。
如今外面都传言,下一任禾主就是徐长青。
虽然事实怎样不清楚,可无风不起浪。
如果真要选择下一任禾主,培灵使肯定有这个资格。
王翰的眼里满是震惊之色:“不要底帐,不翻旧帐,只要往后的帐,就这?”
在他三十年的俗世博弈里,从来都是抓著对方的把柄漫天要价。
像徐长青这种放著现成证据不用,反而只要未来承诺的骚操作,真的超出了认知。
徐长青淡淡点头:“就这!”
王翰的喉结滚了滚,试探著问:“徐师弟的意思是,往后都按照你的规矩来?”
徐长青霍然起身,眼睛直勾勾盯著他,而后朗声道:“我的规矩,就是灵田的规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