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子!”老朱连忙迎上去问道:“妹子,丫头怎么样?常家丫头怎么样!”“咱家大孙怎么样!”见老朱比常氏都要紧张几分。马皇后转头对屋内接生嬷嬷叮嘱了几句,旋即便走了出来。“常家丫头身子强健,自是无事。”“反倒是陛下你,怎的似乎也乱了方寸。”“咱咱可没有!”老朱将手背到身后,紧紧握住自己的衣袍,对马皇后故作镇定道:“咱何时乱了方寸?咱只是听不得常家丫头惨叫。”见马皇后在场,日常为常氏请脉的太医这才壮着胆子说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女子生产本就痛苦万分。”“不过太孙、太子妃自有上天庇佑,定然无事”“滚你娘的蛋!”不等那太医说完,老朱一脚上去,直接将他踹飞出去数米远。“咱家大孙,常家丫头能有什么事!”“再他娘的敢胡说,咱先把你剁碎了喂狗!”“是是是,下官失言,下官失言!”看着老朱全然不顾形象,情急之下宛若暴君一般,随意苛责眼前医官。而那太医也被吓得浑身战栗,跪在地上不能自持。马皇后面色一沉,没好气道:“陛下,女子都有这么一遭。”“太医所言也是没错,生产本就痛苦。”“是,咱明白,咱当然明白!”“只是老大这臭小子,自家媳妇儿生产,他还偏要跑出去亲征。”“等回来以后,看咱不好好收拾他!”“陛下还说?当年我生标儿的时候,陛下不也没在场?”“这”被马皇后这么一说。老朱一时有些尴尬,凑到马皇后耳边小声埋怨道:“妹子,还有外人在呢,你也跟咱留点面子。”见老朱收起怒意,不再苛责那些医官,反而紧张的注视着屋内的方向。马皇后轻笑一声,缓缓握住老朱的手。让马皇后略微有些诧异的是。经历无数生死绝境的老朱,此时掌心上竟满是汗水。脸上那惴惴不安的样子,显然是在为自家大孙和常家丫头担心。想来也对!这不仅是常氏的头胎,更是大明的太孙。而且还是朱标第一个孩子。老朱不仅将常氏视作自己女儿看待。更将眼下这个孩子视作朱标之后的接班人。此时老朱身为一国之君,亲自守在产房门前,更是想给自己儿子一个交代。是要告诉朱标,他不在京的日子里,老朱这个当爹的属实是照顾好了常氏和雄英。半个时辰。在老朱紧张的注视之下,屋内终于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。听到这啼哭的瞬间,原本神经紧绷的老朱瞬间放松了下来。而在场的十几名太医,心中也默默松了口气。“陛下,皇后娘娘,是名男婴,母子平安!”“好!重赏,重赏!”老朱心情大好,激动的眼角竟微微有些湿润。就在他与马皇后快步朝屋内跑去,准备查看常氏与新生婴儿之时。老朱似想到了什么,转身冲随身太监刘保儿道:“传令,各地起红烟,一日之内便要将太子妃母子平安的消息送至北境。”“还有!”“通知李善长、刘伯温,准备太孙册封大典。”“还有还有!”“传咱旨意,此月京都所有新生婴孩,每家每户赏银百两。”“京都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,赏肉一斤,酒半壶。”“狱中非死刑犯人,准其回家,三日团圆,探望儿孙。”“所有秋决的死刑犯,推迟明年行刑!”“咱!”“要大赦天下!”老朱笑声爽朗,无比浑厚。饶是坤宁宫外的宫人,此刻也能听到朱皇帝的笑声。而今日老朱这高兴的模样。莫说是眼前那些太医,即便是侍奉老朱多年的随身太监刘保儿也是从未见过。特别是自打朱标离京以后,除北境军报送来以外,这还是老朱第一次展露笑颜。这也是第一次,老朱如此开怀!屋内。初生的婴孩长相本事丑陋,带着母亲的血水更是有几分恐怖。可此时老朱眼中却满是笑意。本不喜小孩哭闹的他,此时竟觉得自家雄英的哭声,也是无比的动听。那小眼睛、小脸,简直和朱标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“父皇”“丫头你快躺好!”隔着一层青纱帐,见常氏准备坐起身子,老朱忙开口说道。知此时常氏仪表孱弱,不好示人。老朱便也没有同马皇后一起,走到内房,反而在堂中温声说道:“丫头你辛苦了,咱家老大亏欠你,你临产他都不在。”“等这小子回来,咱替你好好收拾他!”“父皇,可有兄长的消息?”“有有有,每三日都有北境军报回来,今日就是第三天,今天就能有标儿的消息!”老朱顿了一下,冲常氏低声细语道:“丫头,我和你娘节俭惯了,你不必如此。”“像什么江南的锦缎,南方的水果,你想要啥,就吩咐下人去弄。”“多谢父皇!”“上次军报上说,常茂奇袭元廷有功,等回来以后便复他国公之位!”“还有蓝玉,他的国公之位早就定好了,等回来一并册封。”“常升、常森也长大了,也该在军中担任要职。”“过些日子太孙册封大典,咱就给他们两个封官!”“父皇”常氏本想拒绝,可床榻旁的马皇后轻抚常氏的手,柔声说道:“丫头,你们父皇高兴,由着他去吧。”:()大明朱标:朱元璋头号黑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