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你所见,顺理成章地,就结为道侣了。”
“我的故事就是这样。”
“看来这个故事买的很值。”
虽然男主角的剧本不一定一样。
裴悯看着喜床边燃了一半的红烛,起身告辞,“那就不打搅许道友了。”
“许应莲。”走到门口,裴悯似乎想起来什么,脚步一顿,回身道,“刚刚我应该祝你得偿所愿的。”
“现在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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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季浮的吐槽有几分道理,这厢裴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,那头越青就干上了上房揭瓦的活。
揭的是赵家书房的瓦。
赵父坐在太师椅上,赵澜生站在桌前,垂着头,赵父开口问道,“那晚的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?”
“处理好了,每一个都是我看着咽气的,魂魄也打散了。”
“父亲放心,他们永远都没有开口的机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赵父向后一靠,看着面前日渐消瘦的儿子,叹了口气,“澜生啊,你可会嫌为父心狠?”
“父亲都是为了澜生。”
“你心底明白最好。那些人留着难免夜长梦多,万一,”赵父打量着周围,压低声音道,“万一事情败露许应莲知道了,那一切都完了。”
“我明白的父亲。”赵澜生的声音不知是虚弱还是为何,轻如鸿毛,“只是,真的要这样吗?”
“事到如今你还想如何!”赵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不解地看着赵澜生,“赵澜生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
“你要清楚,在你决定的那一刻,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唉。”赵父摇了摇头,从桌前绕到赵澜生身侧,语气沉重,“抬起头,告诉我,天机阁的师父当初给你批的什么命?”
赵澜生侧过头,眼下一片灰青,嗫嚅道,“腊月十八,卒于水险。”
“你还知道?”赵父拉着赵澜生的手,恨恨道,“这么多年,就找到这么一个和你命格灵根都合适的,只要——”
赵父一手指着天,语气愈发激动,“只要把她的天赋提起来,你们成了道侣有了情缘,就能用她换你的命。”
“我和你母亲筹谋了半辈子,半辈子啊!上下打点让你哥去了风鹤宗,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法子给你续命。”
“这都是为了什么?我们不过是想自己的孩子好好的。”
“澜生。”赵父死死抓着赵澜生的手,“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手软。”
“我知道的父亲,我不会的。”
垂下的眼帘遮住了赵澜生的神情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这是洗髓丹。”赵父衣袖一挥,一个玉瓶出现在书桌上,他背过身,淡淡道,“你哄着她尽早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