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跟着笑起来,身后的屋里遍地的包裹行囊,遍地生活的琐碎,小美却喊她去嘣爆米花。
她?当然要去了!
“走!”
熊幼美骑车带着她,她抱着玉米袋子,一手搂着小美的腰,两个人串街走巷,寻着“砰”“砰”的方向骑。
“吱~”
熊幼美刹住自行车,终于找到了。
梁友佳去排队,她把自行车锁在一边。
熊幼美吸吸鼻子:“爆米花好香啊。”
旁边已经嘣完的姑娘嚼着新出炉的爆米花,点评道:“就是有点粘牙。”
“粘牙好啊,慢慢吃,就当磨牙了。”
姑娘也觉得有道理,分给她们一人一小把,“你们拿着慢慢吃吧,排着队吃,就当磨牙了。”
最后一句学了熊幼美的语气,三个人都笑了。
这女同志很大方,尽管爆米花算零嘴,但是也是用粮食做出来的,粮食金贵,她却能分享给陌生人,熊幼美掏出两块糖递给她:“给,你等会骑车的时候不能吃爆米花,却能吃糖。”
“你想的周到。”姑娘笑着接过来,对这个年轻女同志的感官越来越好,不仅说话有意思,而且也不贪小便宜。
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“熊幼美。”
“梁友佳,你呢?”
“金满春。”
“大气。”熊幼美喜欢这个名字。
三人交换姓名后,金满春便骑自行车离开了。
手里的爆米花吃完,正好排到了她们。
那些玉米粒没有嘣完,太多了,最后爆出来的爆米花装满了大布袋子,冒了一个小尖尖,熊幼美和梁友佳趁着热乎气,边走边吃,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回走,边走边聊。
聊小学时的趣事,聊高中同学的现状,聊救过的小白猫,聊以前许下的梦想,聊过去,聊未来,就是不聊明天。
她们扛着爆米花回了三楼的熊幼美家。
找出两个袋子,把爆米花分成三份,一人一份。
梁友佳看着白花花的爆米花倾倒下来,听着爆米花摩擦的咯吱声,簌簌声,她轻声说:“我明天早上七点的火车,你和小虎来送我呗。”
“好啊,晚上来我家吃饭,叫上小虎和季风哥一起。”
梁友佳垂下眼,揉捏着一颗爆米花,“我不来了,要陪我爸吃。”
“没事,我让我爸给你烙油饼裹上煎鸡蛋,给你带着火车上吃。”
“行。”梁友佳不敢多说,再多说一个字,就掩不住哭腔了。
熊幼美也不说话了,只一个劲儿地咯吱咯吱咬爆米花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