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务长和众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钦佩,乘务长更是亲自将她扶起来,“你先跟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,还有你这脖子上的伤,也得赶紧处理。”
苏叶草跟着乘务长到休息室坐下,看到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个小男孩,约莫七八岁的年纪,穿着一身不合适的碎花小袄,应该就是那个被她救下的孩子。
火车很快在一个小站临时停靠,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提着药箱匆匆上车,后面跟着几名神情肃穆、腰杆笔挺的军人。
为首的军人约莫三十出头,身材高大,面容刚毅,穿着一身笔挺的绿军装。
“航航!”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孩子,他一个箭步冲过来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。
他仔细端详着孩子的脸,确认孩子没事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乘务长指着苏叶草,大声汇报:“报告陆营长!就是这位苏叶草同志,是她发现了人贩子,救下了小航同志!人贩子也是她一个人制服的!她还为此受了伤!”
陆毅目光落在苏叶草身上,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。
他大步走到她面前,站得笔直,猛地向她敬了一个的军礼。
“苏同志!我是张航的舅舅,陆毅!我代表我们全家,代表老首长,感谢你的大恩大德!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!这份恩情,我们陆家和张家,会记一辈子!”
苏叶草微微摇头,“陆营长言重了,孩子没事就好,要是换个人发现了这种事,也一定会像我这样做的。”
陆毅对苏叶草的好感更添了几分,目光落在我脖颈上青紫发黑的勒痕上,眉头立即皱了起来:“苏同志,你的伤怎么样?董医生,快给苏同志看看!”
医生上前给苏叶草检查,苏叶草只是无所谓笑笑:“我皮糙肉厚,这点小伤不打紧。”
她从小便练习咏春,受过的伤不计其数,这点伤对她来说确实是无关紧要。
医生很快检查完,转身对陆毅说道:“这位女同志脖子上的只是皮外伤,擦了药过几天就能好了,只是她怀了身孕,若是想要确保无事,还是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。”
陆毅目光在苏叶草明显怀孕的身形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问道:“苏同志,你是哪个单位的?住在哪里?我亲自送您回去,一定要向上级汇报你的英雄事迹!给你送锦旗!该有的奖励,一样都不能少!”
旁边的乘务长也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!苏同志你是英雄!一定要表彰!”
苏叶草闻言却是沉默了,迟疑片刻,还是开口道,“我没有单位,我是农村来投亲的,准备去北边军区。”
虽然知道周时砚恨透了原主,但她现在身无分文,又怀着身孕,只有去找他才有活路,再说原主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他的,他不负责谁负责!
陆毅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笑容更亲切了,“你是要去随军的吧?那更巧了,我也是北边军区的,你爱人是哪个部队的?叫什么名字?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!”
苏叶草看着陆毅的眼睛,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周时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