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的脾气不再那么大了,但她依旧挥手让我们走。
“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,你们走,晚上阿骨打回到我家里吃饭,到时候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问!”
阿池步这样说,我们也就没有多停留。
我们走出了托阿所,在外面的壁画上,我们看到了一个跪在地上被蛇吞噬的尸体。
在那个尸体上,我看到了额头上马掌的印记。
“张先生快看!”
我立即对张先生说。
张先生也很快就发现了额头上的疤痕。
“这个画是有什么说法吗?”张先生问阿池步。
“这是恶魔,是要被万蛇咬死的人!”阿池步的普通话虽然带着浓重的民族方言特色,但我们已经可以听得很清楚。
“你们会在你们最痛恨的人头上印下这种印记吗?”我立即问。
“对的!”阿池步点着头,随后又笑着说:“现在不敢了,现在这么做,警察就来了嘛,要抓人的!”
他的话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,但我却笑不出来。
如果是这样,事情就变得很复杂了。
而今晚亥时,韩云娟非常危险,甚至会有生命危险。
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韩云娟,一旦韩云娟出事,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?
亥时,也就是九点到十一点之间。
是一天中的最后一个时辰,我们再回到阿池步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。
阿池步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酒饭。
两只羊,一直在锅里炖着,另外一只被切成肉片放在炭火上烧烤。
我坐在一旁,心情很沉重,担心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。
疾病,人为什么会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就有这种可怕的疾病呢?
有了病为什么会治不好呢?
我在想,如果韩云娟亥时离开了这个世界,那我岂不是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?
我想赶回去,时间肯定是来得及的。
可是,我在这里也是在救韩云娟。
而且,或许是唯一的机会。
我该怎么做呢?
我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,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,肉是吃不下去,酒就更加不想喝了。
张先生看出了我的烦躁,“放松一点,神经不要紧绷着,一切自有定数,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!”
我很勉强地笑了一下,这些年在我商场浮沉,自认为经历过大风大浪,但实际上遇到事还是急躁难安。
没有钱的时候,为挣钱焦急。
有了钱,不必为生活焦虑,但人生总会给你一个焦虑的理由,将你困住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