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越发篤定这一点,却始终想不明白秦淮渝有什么骗我的必要。
他没道理骗我。
就算骗我,他也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
所以为什么要骗我?
我一边想不通,一边被牵著手往里走。
从院外到院內。
不过几步远的距离,秦淮渝却很小心地披上大衣,生怕我受一点冻。
他对我真好。
但好过了头,反总让我心生疑虑。
三个月前的秦淮渝。
三个月后的秦淮渝。
不过一百天,同一个人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好像是做梦一样。
我时常云里雾里,感觉自己活在梦里。
但这偏偏不是梦。
因为我以前也时常做梦,时常看见幻觉,梦和幻觉里都有秦淮渝。
但梦和幻觉里的秦淮渝没有温度。
不像此刻,那具鲜活的身体躺在我身侧,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臟的跳动。
只会在梦或者幻觉里发生的事情。
却偏偏是现实。
太割裂了,我直到现在都没完全適应。
这时灯灭了。
秦淮渝將水杯递到我面前,轻声哄我。
“早点睡。”
我垂眸去看。
不止有水杯,还有安眠药。
——我的神经太脆弱。
秦家的医生说,是我喝错药导致的,要一点点养回来。
是药三分毒。
只是我的神经太脆弱,需要一些药物辅助才能睡著。
我看到药,却没喝,抬头问秦淮渝。
“那个保姆呢?”
——一个月前,在我喝药前,药物检测针出了问题。
水杯里有毒药。
致死的毒,不到一克就足以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