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又想错了。
区別有,而且很明显。
瓶口很乾。
树干卡在中央,下不去,磨得生疼。
可隨著树干下沉。
瓶子內堆积的液体泛了上来,潮湿而柔软,是很舒服的陌生体验。
我茫然著。
自出生至今,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美好。
该怎么去形容?
极乐?
不对,似乎远不止如此。
鼻尖沁著细汗。
他抬起胳膊,冷不丁地环住我的脖颈,与我贴在一起。
比往常更粘人。
床太窄,我不能让他掉下去,只能用手托住他的脊背。
距离隨著那一点压力更近。
我沉下身,几乎能感受到树干透过薄薄的一层肉印上来的错觉。
好近。
我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离得这么近过?近到仿佛世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我终於知道快感由何而来。
他和我连在一起,好似再也不会与我分开,让我沉积已久生怕他消失的不安在此刻烟消云散。
神经兴奋到颤慄。
他转了个面,我抬手,捏住他过分纤细的手腕。
树干完全没入细窄的瓶口。
乾涸的断面感受到水分,树干上的叶子隨之精神抖擞的膨胀起来。
好烫。
我垂下眸,微微蹙著眉,毁灭一切的欲望在此刻抵达巔峰。
我想將我们揉在一起。
像拼接在一起的榫卯,紧紧嵌合著,再也不要分开。
——卿啾。
我在心中默念。
不可以甩开我,这辈子都不许再拋下我。
生也好,死也罢。
你再也不可能摆脱掉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