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娃娃修好了。
但在他的世界,我已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。
78
公司的事务已经解决。
很多时间,我守在监控前。
不喜欢也好。
至少我们是法律上的伴侣关係,至少我们住在一起,至少我还能每天看到他。
我一退再退。
祈求著,他能施捨我一点零星的爱。
但他总对我冷漠无情。
他出院前,通过监控,我看到他正在联繫搬家公司。
约定时间是出院当天。
我忍耐许久,没有在他住院的时候影响他的心情,只想在他出院后轻轻抱抱他。
可他要走。
不顾我的忍耐,不顾我的等待。
我喝了酒。
地上是空酒瓶,胃部隱隱作痛。
我仍抱著那只小熊。
这是他曾拋弃我的证明,也是他曾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。
世界变得空白。
我坐在那,仍然清醒著,却又早已不再清醒。
房间里放著他送给我的所有东西。
大到被缝好的棕熊玩偶,小到枯萎的狗尾巴草戒指。
他说將来我们要一起住进很大的房间。
於是我准备了很大的房间。
我將我与他有关的所有回忆收录,准备了所有他喜欢的东西,可他却不见了。
心臟更痛。
我低下头,几乎要无法呼吸。
这时咕嚕嚕的声音响起。
酒瓶滚了过来,他推开门,出现在这个本不该出现他的被遗忘之地。
他站在门外。
我站起身,不知是幻觉或现实,却还是可耻地將他抱紧。
他没有拒绝。
我得寸进尺,又向他索求亲吻。
就算是幻觉也好。
我想。
如果可以,还是不要让这场梦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