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是会不安。
那场梦困扰著我,让我执拗地认为只有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才能让他周全。
我再次见到他。
和梦中不同,这次我提前把他接到身边。
我们要结婚了。
这场婚姻是我的趁人之危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。
我换了许多身衣服。
知道他不想见到我,所以儘可能的想將流程加快。
工作人员指挥动作。
我坐在那里,眼睫轻颤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正常情侣坐在这应该会高兴。
这代表著多年感情修成正果,是件好事。
可我和他不同。
又是多年过去,他应该彻底忘了我…
被迫和一个陌生人结婚。
只要是个正常人,大抵都不会高兴。
我將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克制著,想要用指尖触碰他的衝动。
可他却先碰了我。
身体离我很近,细白微凉的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。
我侧身看他。
他和梦里最后的模样很像,都是苍白清瘦的。
可又有哪里不一样…
梦里的他双目无神,眸光黯淡。
梦外的他脸颊上还有一点肉,抬眸看我时,眸子亮晶晶的。
他已经多少年没再这样看过我了?
我不记得。
心跳加快,我失控地站起身,了许久才平復好心情。
左手覆著腕骨被碰过的地方。
那里隱隱发烫。
我坐回去,看著他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轻轻地靠在我身上,主动挽住我的手臂。
我有些恍惚。
在那一刻,我真的以为…
他还有一点喜欢我。
直到张叔出现,笑眯眯地去问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