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仍不肯相信他的死讯。
在医生点头哈腰的道歉声中,我按了按眉心,准备离开去下个地方继续寻找。
这时一辆担架路过。
我本不该对別的东西感兴趣,但就像命运使然,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风吹过担架。
我垂眸,看见白布下苍白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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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记不清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。
但是张叔说…
那天的我,相当渗人。
我截停担架。
掀开白布,那下面是毫无生机的他。
他死前受了伤。
即便血跡被擦净,依旧能看到不自然扭曲的四肢,和因压力渗出血液的嘴角。
亲眼看到死人。
路过的人捂住嘴巴,纷纷面露惊惧。
我却只是轻轻將他抱进怀里。
好奇怪……
照片上的他不是在笑吗?离开我之后他不是应该过得很幸福吗?
为什么现在他的身上这么凉?
而且比刚到秦家时更瘦,连我抱著他的手都能感受到他凸现的肋骨。
他没有好好吃饭吗?
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?
我有很多话想问他,但他已经不会回答。
我一动不动。
张叔拦在我身前,替我应付医院的安保。
医生厉声质问。
“这是无偿捐赠器官给我们医院的志愿者,秦先生您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用好心志愿者的器官拯救病人?”
我想將他抱紧。
可他的身体太瘦弱,我怕弄伤了他。
我的手几经鬆紧。
最终抬头,缓缓道:
“他不是什么器官库。”
“他是我的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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