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卞凌叫住我。
他罕见地有点认真,对我小声叮嘱。
“这个许澄不能留。”
卞凌一脸严肃。
“bro你没听过吗?越是朋友越方便上眼药,许澄和裴璟交好,他总黏著嫂子,万一哪天帮裴璟把嫂子从你身边撬走了怎么办?”
卞凌总是很不靠谱。
但我不能否认,那天他的確说了句有用的话。
我回到家。
他在等我,但拒绝和我睡觉。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。
说了句有些不舒服,接著一个人锁上了房门。
我停下了脚步。
门上的猫眼是反向的,他来时我怕他太难过出事,但实际上他並未表现出太消极的状態。
唯独今天。
我透过猫眼,只看见他抱著膝盖。
没有任何声音。
他总是这样,连哭都不会打扰別人。
33
卞凌说得没错。
许澄不是个好朋友,至少对他来说不是。
我並不是有权利干涉他交友的身份…
所以只能委婉些来。
咖啡店,我去见了旁系的某个人。
大鱼已经落网。
旁系的人借秦家的身份侵吞公司財產过,欺男霸女过,违法犯罪过。
清算並不困难。
但旁系有个人还没进去,实际和秦家没有关係的景鲤。
我看著他。
他看著我。
一咬唇,自旁系衰落后一夜从云端跌如泥潭的景鲤一脸不甘地解开衣服。
嗓音哽咽。
“秦淮渝,你毁了我的生活就是为了让我屈服你是吗?那我如你所愿…”
我招招手。
保鏢立刻出现,把试图在大庭广眾之下裸奔的景鲤裹成了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