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贪心的鱼早晚会落网,您现在差不多该考虑下您的婚事了。”
张叔递来一张请柬。
我按了按眉心,蹙著眉许久未言。
母亲离开的突然,外祖父也去世,我身后的家人一个不剩。
只是母亲和外祖父留下的人脉还在。
他们为我接管公司提供了不少助力,但也对我的私生活多加管束。
——董事会要求我儘快结婚生子。
野心勃勃的旁支不少,计划著在我也“意外”身亡后谋夺大权,甚至私下散布我不能生育的消息扰乱军心。
张叔一直是不催婚的好长辈。
但这样的事发生多了,连张叔也不免紧张起来。
宴会是普通的慈善晚会。
但明天那场会来很多的適龄男女,是变相的相亲宴。
我接过请柬。
22
不是因为想结婚,只是被嘮叨烦了。
张叔不会跟著进宴会。
我看向窗外,只想让耳朵歇歇。
只是我並未想到。
那场订婚宴,我会再次看见他。
狼狈的他。
宴会中央,万眾瞩目的地方,卿啾就站在那。
他浑身都湿透了。
薄到有些滑稽的西装,领口开得很低,带著类似透视的效果。
一大碗奶油蘑菇浓汤。
带著热气,全部泼在纤细单薄的身躯上,浓白的顏色衬著被烫得发红的肌肤。
很像是色情绘卷。
泼下那盆汤的人明显是故意为之,不仅不道歉,反而刻薄地扯著唇角讥讽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咯咯的笑声。
“不过你本来就是要来勾引男人的,这样应该更合適吧?”
一阵满是恶意的鬨笑声。
我垂著眸。
记下每个发出笑声的脸,记下他们的名字和所说的话。
“真可笑,一个破落户也敢来这钓凯子了?”
“卿家真走到这种地步了吗?让独子来求联姻,还是给人当下面的那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