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淮渝”蹲在我的床边,眼睛弯弯的,轻柔地引诱著我。
“我在为我们的新家做准备。”
我问。
“新家?”
“秦淮渝”点头。
“对,我们的新家。”
那天的月亮很温柔,夜晚也很温柔。
又是没有上锁的门。
“秦淮渝”问我,要去我们的新家看看吗?
我轻轻点头。
“秦淮渝”牵著我的手,带我走出那扇门。
88
“快到了。”
我赤著足踩在水泥地板上,尖锐的石子將肌肤割得鲜血淋漓。
“秦淮渝”仍在催促我。
“再快一点,马上就能看到我们的新家了。”
我停下脚步。
夜晚的风很大,將我宽大的短袖吹得猎猎作响。
或许是夜晚太冷。
或许是脚底太疼。
困扰了我许久的幻觉,在此刻稍稍散去。
没有什么新的家。
我站在天台之上,往前是让人脚底发软的高空。
牵著我的人侧脸陌生。
我其实知道,他从来都不是秦淮渝。
只是一转身。
男人弯著眸,又变回秦淮渝的脸。
“啾啾啊。”
深情款款的语气,指向死亡的手。
那人哄骗我。
“进去吧,那里就是我们的家。”
死骗子
我知道,再往前一步就是死亡。
但在我的眼里,此刻的一切都扭动旋转,变成梦幻而綺丽的模样。
那个不是秦淮渝。
那个也不是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