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尷尬地脚趾蜷缩。
低著头,以为秦淮渝会丟我出去。
再不济也要皱下眉。
可惜,秦淮渝什么也没做。
他就那么看著我。
见我不说话,便自顾自地穿衣离开。
秦淮渝要去工作了。
只剩我这个閒人坐在那,享受漫长而无边的尷尬。
思绪回到现在。
我在床边呆坐一天,最后自暴自弃,任凭地吸引力拽著我躺回去。
完了。
秦淮渝今天晚上铁定不会再来找我了。
想想也是。
他本就討厌我,厌恶我。
在秦淮渝看来我是什么?大概是得寸进尺的恶人,趁他片刻脆弱覬覦他的肉体。
我简直罪大恶极。
秦淮渝不会来了,秦淮渝今天一定不会再来了。
我难过
但在某一刻,我也是真的鬆了口气。
这样也好。
一天到晚对著那张过分完美的脸,我怕哪天我会忍不住真的啃上去。
算了算了。
就当远离白月光保平安,延年益寿。
但事实是…
有些时候,人越不想要什么越来什么。
比如那天。
我坐在床上,手腕上是苍白外翻的伤口。
秦淮渝站在门外。
一垂眸,就能看到我小心隱藏的丑陋和骯脏。
17
我口中发出声音,说不清是尖叫还是驱赶的声音,都因我本人的底气不足变得异常微弱。
像意味不明地嘀咕。
我像落荒而逃的乞丐,低下头,瑟缩著,紧紧蜷成一团,將我的不堪与骯脏一起掩埋。
我不觉得我会被同情,甚至不觉得我会被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