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叔抬手,对著嘴巴扇了两下。
接著又是碎碎念吐槽。
我垂眸,看向瓷砖倒影中的自己,內心並没有太多的波澜。
张叔说得没错。
在大多人眼中,秦淮渝愿意和我这种人结婚只有被下了降头这一种可能性。
只是他们並不知道。
秦淮渝愿意招惹我这种烂人,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的小竹马。
我没有做解释。
一个合格的好挡箭牌,应该做好承担他人爭议的准备。
这是我欠秦淮渝的。
我回到前厅,想將钱包放回原位。
却在弯下身的瞬间看见一道阴影。
我抬起头。
是秦淮渝。
距离上次见面,已经过了整整五年。
我记忆中的少年眉眼间少年气不再。
来之前我曾预想过许多次。
人都是会变的,秦淮渝那种被神偏爱的美人应该也不会例外。
有个话题叫“烂掉的白月光”。
年少时再恣意张扬的人,都会在长大后变得面目全非。
禿头,口臭,大腹便便。
我恶意的揣测。
由衷地祈祷秦淮渝能够变丑,或者哪怕只是变得普通,变得足够泯然眾已。
我怕我会再次上喜欢秦淮渝。
但命运总爱作弄人。
时隔五年,秦淮渝眉眼依旧清晰,比我初见他那年只会更好看。
男人墨发下的眉眼清冷禁慾,薄唇淡色,揉著几分冷懨。
黑衬衫,黑手套。
银质衬衫繫到最后一颗,將如玉的喉结遮得严严实实。
——斯文败类。
我脑海中先是弹出这四个字,旋即又觉得不对。
现在还没入冬。
正暖和的季节,为什么偏要把自己裹成粽子?
我没困惑多久。
秦淮渝没说话,进来后直奔登记窗口,我只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