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鲤。
他很漂亮,长得白净娇憨,是秦淮渝的竹马。
秦家的结婚请求来得突然。
父亲反覆询问,才確定这並不是一出恶作剧。
但凡事总有原因。
“我派助理去秦家调查过,秦家內部对秦淮渝的小竹马並不认可。”
父亲没说话。
只是用那怜悯的,讥讽的眼神看我。
像是在看一只可怜虫。
我抿著唇,再次沉默起来。
没有什么命运的垂怜。
我暗恋了一整个少年时代的人,只是为了保护他喜欢的男孩子才选择和我结婚。
而我的骯脏。
成了衬托那个人天真单纯,让对方更容易被接纳的不二利器。
我垂下眼瞼。
並不难过,只觉得庆幸。
原来对於明月而言。
我这种淤泥,还是有存在价值的。
5
即便刚自残过一次,可我没有太多休息时间。
半小时后,父亲离开,刚甦醒的我独自走出医院。
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嘆气。
因为常年受伤,我的体质韧性惊人。
就像一块脏脏抹布。
总是破破烂烂,却又总是坏不透。
受伤的手腕被隱藏在长袖下。
被绷带紧紧缠住,断绝了血腥味外溢的可能。
父亲说血的味道很脏。
如果惹得秦家那位不快,卿家將会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必须討好秦淮渝。
卑微隱忍也好,奴顏婢膝也好。
我一定要留在秦家。
我必须要留在秦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