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时,秦淮渝已经蹲在地上。
少年藏起受伤的手。
垂著眸,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些散落的血液。
卿啾不想再看下去了。
秦淮渝不是他隨意捡来的,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。
他是秦家未来的继承人。
秦淮渝前途无量。
而他,註定会被困死在这方狭小的天地。
没有结局的感情应该儘快斩断。
这是常识。
於是卿啾蹲下身,捡起秦淮渝带来见他的小熊玩偶。
这是他第一次送秦淮渝的礼物。
见他拿起娃娃,少年微怔的看向他。
却在下一秒见玩偶四分五裂。
卿啾冷漠道:
“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亏。”
“我想去吃好吃的,我想住大房子,我还想当人上人。”
“这些傅渊能给的东西,你能给我吗?”
秦淮渝不能。
至少,现在的他不能。
卿啾丟掉碎片。
並再度迈开腿,头也不回地走向傅渊的住宅。
……
卿啾觉得自己噁心。
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噁心的无可救药。
出尔反尔,贪婪恶毒,自私任性。
秦淮渝终於没有继续叫住他。
回到阁楼时,卿啾再度看向那片草地。
秦淮渝不见了。
而傅渊从阴影中走出,轻轻环上他的腰。
“难过吗?”
卿啾摇头。
傅渊却並不相信,慢条斯理地牵起他身侧的手。
傅渊嘆了口气。
嗓音一改原先的玩味,变得感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