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啾放鬆下来。
他抱紧膝盖,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当时那种情况,越是解释,越是容易暴露自己话里的弊端。
但如果反过来。
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人设,就能提前占据话语权的上风。
今晚的一劫是躲过了。
可接下来呢?
丟失了七年记忆的他,该如何逃离这里?
卿啾站在窗边。
摸著窗户,忧心忡忡地看向远方。
满脑子都是秦淮渝。
秦淮渝有没有想他?见他失踪有没有害怕?
那个人总是需要他守护。
现在他不在,他家娇气的公主会不会被欺负?
会不会生气?会不会难过?
卿啾很担心。
不过转念一想,秦淮渝脾气那么好。
天使一样的人。
天真善良。
就算他不在一会儿,对方应该也不会太生他的气,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太严重。
等见面哄一哄就是了。
想著,卿啾心大的躺好,打算先睡一觉再说。
……
另一边,漆黑阴暗的房间內。
秦淮渝躺在床上。
垂著眸,低下头,修长冷白的指紧紧抱著被子。
布料上有那人的气息。
熟悉而温暖。
只有在靠近这些时,他想毁掉些什么的念想才会削减。
但最近上面的气味越来越淡了。
像指尖流逝的沙砾。
他留不住那个人,连那个人的气息也留不住。
神色越发压抑。
秦淮渝弓下身,像被拋弃的败犬,將两者贴近。
不断从中汲取越发微弱的安定来源。
眸中一片黑沉。
……
时间来到深夜,紧闭的门终於被一只漂亮的手推开。
卞凌侧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