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散漫,带著势在必得的篤定。
“不用。”
他回眸看了一眼,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我的小宠物不会再想从我身边逃跑。”
因为那人已经知道。
除了他以外,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愿意接纳他。
那个人已经没了过去的记忆。
他可以捏造一切,隨心所欲的將对方捏造成自己喜欢的模样,却不会有任何人起疑心。
也不会有任何人戳穿。
霎时回了边境…
不管记忆是否恢復,那个人都只能成为他的笼中之鸟。
永远无法逃离。
傅渊似笑非笑地看向紧锁的屋门。
……
房间內,卿啾呆呆地抱著枕头,呆滯地看著墙壁。
他刚大哭一场。
从一开始的隱忍啜泣,到后来的嚎啕大哭。
纸巾用掉一盒。
但眸子还是红肿的,湿润到看不清东西。
卿啾想去拿纸巾。
可视线模糊,他又刚哭过,根本看不清。
卿啾还以为是自己瞎了。
但仔细一想……
这种看东西模糊的状態,其实更像近视。
只是他忙著想秦淮渝。
加上他刚被告知当了七年的植物人,还以为是摔到脑袋留下的后遗症。
视线角落一直有一团闪烁的白色。
像是飞蚊症。
卿啾一边轻手轻脚地去床头柜拿傅渊准备的备用眼镜,一边在心底嘆气。
还没过二十视力就差成这样。
等他老了,该不会戴老镜都不管用吧?
卿啾忧心忡忡地扶稳镜框。
视线恢復清明的剎那,卿啾愣在原地。
角落闪动的白色並不是所谓的飞蚊症。
而是一排排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