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渊垂著眸,不紧不慢道:
“我体弱,势单力薄,手下没什么可信任的人。”
傅渊继续道:
“加入我麾下,做我的手下,我之后会给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卿啾知道这是卖身契。
可不等他回答。
傅渊转动轮椅,拎起桌上的药,眉眼弯弯地冲他笑。
“怎么样?很划算不是吗?”
卿啾的视线跟著那瓶药走。
想著受伤的美人,他犹豫半晌,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但准备拿药时。
傅渊却並没有直接给他,而是转动轮椅,上前握住他的手。
“真乖。”
苍白冰凉的指將药轻轻按在他掌心之间。
少年仰起头,笑著看他。
“你不会让我失望的,对吗?啾啾。”
过分亲昵的称呼。
肉麻。
卿啾僵在原地,有些不太適应。
毕竟外人都叫他卿哥。
冷不丁一声啾啾,像是在逗鸟。
而傅渊眉眼弯弯。
那般悠閒的姿態,的確像是在逗鸟。
卿啾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。
但不喜欢也没办法。
这是边境,卿承安那个老东西看著他被拐到这。
没人会来救他。
他无依无靠,能依靠的人只有傅渊。
卿啾最终还是僵硬地点了头。
傅渊笑意扩大。
主动上前,环住他的腰,將脑袋贴了上去。
“啾啾好乖。”
有些像是撒娇的口吻。
少年坐在轮椅上。
卿啾一低头,就能看到对方依赖的姿態。
说来奇怪。
他看傅渊时,明明是俯视的角度。
却总有种被压迫著的微妙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