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那个人。
像深入骨髓的本能,每次违心说不喜欢的时候都会难受到想流泪。
可他没办法。
那个人不喜欢他,连带著不喜欢他的喜欢。
秦淮渝垂著眸。
像擦亮火柴的小姑娘,一遍又一遍看著那张照片。
哪怕当初的温暖只是稍纵即逝的幻想。
他依旧死不悔改,甘愿飞蛾扑火。
……
“秦淮渝?”
卿啾喊著秦淮渝的名字,在地下牢笼里兜兜转转。
找了半天没见人。
卿啾停下脚步,嘆了口气。
明明被关得是他。
要说害怕,要说避之不及,应该是他来做才对。
结果躲起来的人成了秦淮渝。
闹哪样?
他被关起来,被跟踪,被半夜偷偷摸摸都没生气。
结果秦淮渝先开始耍小性子了。
卿啾倍感无力。
但討厌又討厌不起来,卿啾只能去忙別的。
他回到房间。
一面墙的照片就那么摆著,也不见秦淮渝心虚。
半夜爬床的事被揭穿反而慌了起来。
搞不懂。
卿啾再度嘆气,隨后看向墙上的照片。
被折腾了那么久。
直到秦淮渝躲起来,卿啾才有时间观察这些照片。
他记性很好。
自幼早熟,连三岁的事都清楚记得。
可他不记得秦淮渝。
脑袋一片空白。
像是一片迷雾,任凭他怎么努力,都拼凑不出有关秦淮渝的半点细节。
为了方便回忆。
卿啾从最下面的新照片,一点点看上面的旧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