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脚步声后。
靳鍇再也无法忍耐,直接推开了浴室门。
“你想去哪?”
靳鍇垂著眸,苍灰色的髮丝蔫蔫的垂著,浅灰色的眸子黯淡。
嗓音沙哑粗糲。
听到那样难听的声音,靳鍇不可避免地皱眉。
早知道就偷偷把水温调高了。
靳鍇因感冒带来的昏沉胡思乱想时。
卿啾简单道:
“我去楼下买感冒药。”
靳鍇眼睛一亮。
“是给我买的吗?没想到,你居然这么关心我…”
靳鍇话还没说完。
声音一顿,他捕捉到对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尷尬。
卿啾无措道:
“你需要的话,我也可以帮你带一份。”
笑意瞬间僵住。
靳鍇站在原地,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说著,语气中多了分咄咄逼人。
“秦淮渝还没走?你要去看秦淮渝?”
卿啾尷尬地侧过身。
“那个,这个应该是我的私事……”
靳鍇忽地扬起唇。
他常年在边境与各路贩子博弈,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该怎么寻找他人弱点。
靳鍇不清楚当年死都要腻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但那不重要。
因为凡有利於他的,皆为他所用。
靳鍇慢条斯理道:
“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,那个人不爱你吧?”
卿啾动作一顿。
靳鍇笑意更深。
“那句不喜欢连我都听得一清二楚,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呢?”
卿啾蜷起指尖。
明明只是转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