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啾低著头。
像缩头乌龟般,躲在他人身后一动不动。
等引擎声消失。
卿啾才探出脑袋,看向空空如也的道路。
“走了?”
靳鍇点了点头,惋惜道:
“走了。”
卿啾一声不吭。
良久,才又问:
“秦淮渝刚刚都说了什么?”
中间挡著个靳鍇。
加上北平风大,他只听到秦淮渝让他回秦家拿东西。
靳鍇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“秦家那么大,不知道为什么连点小东西都不能放。”
卿啾再度噤声。
按靳鍇的意思,像是秦家想抹除掉他的痕跡。
卿啾突然有些累了。
他想休息。
於是拿出现金,给靳鍇递了几百。
“你去酒店休息吧,我也要走了,有缘再见。”
一命已经还了一命。
卿啾不想多生是非,转身准备离开。
却被靳鍇拦下。
靳鍇道:
“送佛送到西,那些人知道我的住址,可能会回来报復,你守我一夜好不好?我明天就搬家。”
靳鍇再三服软。
又订了两人间,说自己绝不会乱来。
卿啾筋疲力尽。
实在不想爭执,蔫蔫的答应。
附近的四星酒店。
酒吧附近一夜情的经典场所,但卿啾並不熟悉。
他跟著靳鍇上了楼。
全程魂不守舍。
於是卿啾並没有看到,在他走后不久,黑色的车身再次出现在路边。
酒店的灯亮了多久。
那辆车就停了多久。
直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