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没有嫉妒的资格,连生气都做不到。
包间內静得过分。
没有喘息声,没有水声,没有撞击声。
但秦淮渝还是会乱想。
他们会牵手吗?
那个人会像对待他一样,环著別人的脖颈亲吻吗?
秦淮渝看向没有上锁的房门。
只要他想。
他隨时都能走进去,看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但秦淮渝並没有这么做。
他的耐心已经变得很好。
可一旦亲眼看到討厌的画面,他还是会失控。
然后重蹈覆辙。
半小时后,虚掩的包间终於被推开。
卿啾带著靳鍇走了出来。
靳鍇没穿上衣。
还好现在是冬天,卿啾怕冷,身上裹了里三层外三层。
因为知道秦淮渝就在外面。
卿啾没有出门,在房间里乾等了一个多小时。
期间隔壁打打闹闹。
听动静,像是出轨男的妻子来抓姦了。
卿啾闭了闭眼。
心臟一阵酸涩。
他几乎要无法呼吸,大脑嗡鸣,胸腔的每次起伏都带著巨痛。
卿啾很少羡慕什么。
但现在。
像是疯了般,他羡慕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
隔壁的男人完全不会珍惜別人的感情。
但至少他是有人在意的。
不像他。
自以为是的谈了场恋爱,结果只是自己在演独角戏。
卿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满脑子想著秦淮渝,没精力看另一边的靳鍇。
直到靳鍇抵著唇咳了两声。
卿啾才想到靳鍇受了伤,或许要去医院。
这里是gay吧。
形形色色的人很多,一个半裸男出去会经歷什么……
不用想也知道。
出於安全起见,卿啾礼貌地把外套借给靳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