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分钟后,最后一点烛芯燃烬。
蜡油滴答落下。
秦淮渝坐在椅子上,双手交叠,垂著眸看枯萎的。
肌肤开始灼痛。
过敏症状发作,他无法在满是粉的空间常待。
但那个人喜欢。
如果不喜欢,就不会每次重逢都要给他送。
因此他吃下特效药。
想著只要那个人喜欢,他再痛苦都无所谓。
但那个人为什么还不回来?
秦淮渝担心起来。
明明情人节已经结束了,他的戒指呢?他的求婚仪式呢?
路上出意外了吗?
……
凌晨一点一十五分,正在休息的张叔被一个电话摇醒。
直到坐上车,本能地转动方向盘时。
张叔的脑袋都还是懵的。
什么情况?
好好的情人节,小少爷不和卿少爷聊天。
来霍霍他做什么?
迟钝的大脑恢復清醒,张叔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。
“少爷。”
张叔强忍著不安,僵硬地开口。
“卿少爷他……没回家吗?”
秦淮渝嗯了一声,垂著眸,看向手背。
冷白手背上遍布緋红。
症状越发严重,指甲划过肌肤都会带起血痕。
秦淮渝却像感觉不到疼般。
侧身看向窗外,只有担心。
“过了十二点还不回家,可能是走丟了。”
秦淮渝喃喃自语道:
“你知道的,他经常走丟。”
张叔麻了。
他怎么知道?他一点都不知道。
在他的印象里。
卿家那位小小年纪就做事稳重,肯定干不出把自己走丟的脑残事。
所以为什么不回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