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鲤抬手,厌恶地指向对面。
佣人顺势望去。
却见院子內树荫下,清瘦少年用薄白的指握著伞。
平静地看著景鲤。
佣人们一时分心,景鲤直接推开佣人硬闯进去。
“不要脸的贱人!”
景鲤一把拽住卿啾的衣领,眯著眸狠狠威胁道:
“今天的事还没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吗?”
卿啾面无表情地看著景鲤。
轻声道:
“鬆手。”
景鲤一怔,被那一眼盯得有些发怵。
脸颊隱隱作痛。
他唇角撕裂,被缝了一针才好,可不想再受苦。
景鲤鬆开手。
后退一步,虚张声势道:
“怪不得你之前没人要,这么暴力,有谁看得上你?”
雨正好停了。
卿啾合上伞,故意抖了抖。
骯脏的雨水乱撒。
景鲤抱著脑袋,对著张叔命令。
“你还愣著干什么?把这贱人扔出去!你不知道淮渝哥哥討厌別人靠近吗?”
张叔左右为难。
是。
小少爷討厌別人近身,但卿少爷又不是別人。
他想装听不清。
但没办法,附近还站著秦家旁支的人,不能敷衍了事。
张叔急得快掉头髮时。
卿啾一个靠近。
景鲤被嚇了一跳,把放在张叔身上的注意力收回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景鲤护住胸口,神色戒备。
卿啾支著伞。
看著地面上水洼中自己的倒影,用只有他们能听清楚的声音道:
“是许澄通知你回国的,对吗?”
景鲤神情惊恐。
“你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”
卿啾默默嘆气。
作为被当成工具养大的棋子,景鲤被养得太蠢。
心机和算计都摆在明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