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靳鍇真做了什么,他也觉得是对方不懂常识导致的。
但一个人压在骨子里的本性轻易藏不住。
比如之前在仓库。
一个视人命於无物的人,显然不可能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小白。
卿啾只希望靳鍇能不要覬覦秦淮渝。
可想到一半时。
伴隨著锁扣被撬开的细响,窗户被一把推开。
卿啾下意识地后退。
靳鍇扑了个空,转而握住他的手腕。
冰凉的一吻落在手背之间。
苍白,没有温度。
靳鍇抬起头,勾著唇冲他笑了一下。
卿啾还没把人甩开。
靳鍇已然收回手,从容地跳了下去。
整整七米的高度。
卿啾趴在窗边,很担心靳鍇被摔成纸片人。
毕竟窗边的人只有他和靳鍇。
要是靳鍇死了,他就是第一嫌疑人。
但也不知道靳鍇用了什么手段。
他安稳落地,没受一点伤,甚至还有心情衝上面招手。
眼底含著一丝……
挑衅?
卿啾目露茫然。
同一时间,室內温度骤降。
仿佛开了空调。
卿啾搓了搓胳膊,把窗关上后下意识地想去检查暖气。
结果一扭头。
不远处,清冷好看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著他。
神色阴鬱。
卿啾抵著墙,终於明白了冷气从何而来。
他看著冷气製造机,咽了咽口水,不安地问道:
“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?”
卿啾闭了闭眼,有点想按撤回键。
他只是怕被误会。
但磕磕绊绊的语气,有点像是渣男的欲盖弥彰。
如他所料。
话音落下的剎那,室內的气压更低了。
少年垂著眸。
漆黑墨睫下,浅色瀲灩的凤眸一片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