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你你你你你你——”
向似锦的眼睛睁得老大,她仰着脑袋,与站在天台上的林千礼对视着。
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愣是眨了又眨,嗯,林千礼没消失。
“我我我我——”
林千礼被向似锦结巴的样子逗笑了,愣是学着她的样子重复了一遍,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!”
向似锦噎了一下,跺脚应道:“你别学我说话!”
林千礼只是一脸宠溺地点了点头,温声道:
“好,我不学你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有哪里不对劲。
向似锦皱着眉,思忖了片刻——
这小子怎么跟哄孩子一样地哄我?!
意识到这一点的向似锦,眉心蹙得更紧了。
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十秒钟前心里的小九九,气鼓鼓地扫了林千礼一眼,喊道:“不要用哄孩子的口气和我说话!”
“好,我不用哄孩子的口气和你说话。”
又是一声轻笑。
林千礼站在天台上点了点头,问:“你一直仰着头说话,脖子不疼吗?”
闻言,向似锦抬手摸了摸脖子。
嗯,有点儿。
但她仍是仰着头,“你不是回姥姥家过节去了吗?”
林千礼答非所问,“是我下去找你,还是你来天台找我?”
“……我上去吧,你等等。”
向似锦说着,就朝家门口跑去,在上天台前,她看见了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桶。
然后,她轻车熟路地抱起了那一个完好的保温桶,走上了天台。
推开天台大铁门的时候,林千礼正坐在外墙边的长椅上。
听见开门的动静,他回过头,目光与向似锦交汇。
天台,一直都是林千礼与向似锦的秘密基地。
从林千礼第一次发现,向似锦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坚强,也会因为疼痛独自一人躲在天台哭泣的那一天开始——
向似锦坐在林千礼的身旁,随手将保温桶放在了椅子的一端。
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不是说回姥姥家过年去了吗?”
“是啊。”
林千礼笑着应道:“但是我和我妈说我有寒假作业落在家里了,今天不赶回来取,等到正月里忙着上课,更没时间了。”
“所以阿姨就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