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校有人欺负你,你选择自己憋着。有人在校门口堵你,你也老老实实去赴约。”
向似锦顿了顿,“受伤了上个药,还把自己疼哭了。”
“……”其实我是憋的。
林千礼瞄了向似锦一眼,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但向似锦却像是察觉到了林千礼的目光,再度出声。
“怎么了,我哪里说错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林千礼轻哼了一声,说:“我没哭,我只是眼睛红了。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。”
向似锦想当然地应道:“除了疼哭了,你还能有什么生理反应?”
她的眼睛,在周遭的灯光下衬得晶莹的,宛若城市夜空失踪已久的繁星。
对视了数秒,林千礼败下阵来,瓮声瓮气地说:“……疼哭的。”
闻言,向似锦就像猜到了林千礼的回答,又是一声叹息,
“唉,我就该听我哥的。”
“越吟哥?”
林千礼眉头微皱,接道:“他说什么了?”
“还能说什么?”
向似锦说:“让我不要老是像母鸡护鸡仔一样护着你了,你作为一个男孩子,应该要勇敢,要有面对事情的能力与担当。”
·
八月底的宁城,阳光灼热。
那每一寸日光照耀在皮肤上,都好像能听见“滋滋——”的声音。
高二开学前的一周。
向越吟在出发去北城前,在盼江福利院外的大榕树上抓到了躲着乘凉的向似锦。
那天,林千礼正在按照妈妈安排的时间表,辗转在多个特长班之间。
向越吟走到树边,踹了踹树。
轻微的晃动让树丛发出沙沙声,与声音一同出现的,还有向似锦的轻咳——
“哥,咱能别这么缺德吗?”
向似锦的声音刚从树梢出现,下一秒,向越吟就看见她攀着树枝跳下地的身影。
“呸——”
向似锦落地后,从嘴里吐出了一片小小的落叶,“你行行好,我刚睡着,你就踹树,树倒是没有受伤,我受伤了!!!”
“伤哪儿了?”
向越吟轻笑了一声,“快,转一圈,让我看看伤哪儿了?”
语气很关切,表情在憋笑,甚至手都没抬!
“这儿!!”
向似锦手中接着那片小树叶,“我差点把它给吃了!”
向越吟憋着笑,一脸正义凛然地点了点头,说:“这是植物纤维,你挑食,得多吃。”
“拉倒吧。”向似锦白了向越吟一眼,看见了他身后的行李箱,“你今天就走啦?不是说还没这么快开学吗?”
“有个夏季小学期,赶回去听听讲座,就开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