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珞约赵京卉见面,令赵京卉感到意外。
她和冯珞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?除了录音的事需要收尾。
裘莱当初的意思是要冯珞承认伪造了录音并且道歉,可一天过去了,冯珞的道歉声明也迟迟未发,她们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。没想到冯珞再次致电,说她同意道歉,但还有几句话想要当面讲。
于是赵京卉准备赴约,裘莱担心冯珞狡猾,跟着她一起过去。
还是约在环境幽静的一家饮品店,各自点了几杯咖啡,坐在靠窗位置,少人又舒适。
赵京卉端着杯子没有开口,她等冯珞先说。
有了前车之鉴,裘莱坐在一边,拿起手机开始录音。
冯珞说起早年父母因意外双亡,自己辍学打工,与妹妹相依为命的那段经历。她是幸运,在直播新兴时便入了行,后来签约择栖,得汪澜垂青,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。她妹妹才刚入大学,在她的照顾下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,与这整件事没有任何关系。
窗外天色暖暖的,路边有一排银杏树,呈现出饱满的金黄色。
裘莱一直看着窗外,听完冯珞的话,她笑了。
赵京卉不想迂回,问:“那我呢?我跟你有什么关系?是我罪有应得?”
“你没有罪。”冯珞笑得豁朗,“或许是运气不好。”
赵京卉知道,冯珞先前在日料店门口摆出的那副嫉恨的样子是装的。
在汪澜手下做事好几年,冯珞清楚人喜新厌旧的习性。谁让赵京卉误打误撞竟入了汪澜的眼,汪澜有意力捧,冯珞自然知趣离开。另择新主,入职新越,新越派系林立,情况比择栖复杂得多,冯珞想要获得立锥之地是要付出代价的,内忧与外患,一个一个都需要去解决。赵京卉无疑是其中一个首当其冲的口子。
破釜沉舟,她没得选。
这事在冯珞眼里,似乎只是赵京卉时运不济。
但赵京卉无意再听她狡辩。她起身准备走人,冯珞同样站起来,在她身后叫住她。
“赵京卉。”冯珞道。
“如果我不在择栖,你也没参加综艺,我们偶然认识的话,我们会不会成为朋友?”
裘莱在一边撇嘴。
赵京卉看了冯珞一眼,道:“不会。”
“我们不是一类人。”
“冯珞,其实你今天约我的目的也不是专程就为讲这些吧。”
看似是为自己开脱,又装出一副豁达的、毫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你是想让我理解你,然后放过你妹妹。因为你怕,你怕我既让你发布道歉声明,又把你妹妹的事给捅出去。我是可以这么做,但我没这么下作。”
这话她原本想忍住不说,但最终还是说了。
裘莱上了车,说了句无聊。
“太无聊了!谁能想到她把我们叫过来是为了宣传她的个人奋斗史?谁爱听?”
赵京卉笑笑,说算了,听都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