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…你的意思是,你已经和座下男弟子,钻研此道了?”肖青璇无法理解自己的师父为何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。
“自然。”宁雨昔微笑的点点头,那份坦然,和男人上床仿佛喝茶一般。
“门外的那个郝应?”肖青璇还不死心。
“郝应的天赋不如巴克利,心思更杂,起初差点被他带偏,但还好最后回归正轨,我甚至还有了更深一步的领悟。”
“师父你…为什么,你这要是让三哥知道了…”肖下意识地搬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,那是她们曾经共同的信仰,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、或许能唤醒师父的最后一道枷锁。
“小贼?当然得让他知道啊,我还想让他帮我坐镇仙坊,广纳门徒,让这条修炼之法可以发扬光大呢。”宁雨昔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疑惑,诧异肖青璇为何会担心此事让林三知道。
“师父…您…您说这是修行…还要传授?”肖青璇艰难地组织着语言,试图从这片混乱的思绪中,找到一个可以理解的逻辑,“师父,您要传授什么?传授天下女子如何背夫偷汉,与人苟合吗?这…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!”
“这怎么会是偷汉呢?明明是是对大道的极致追求。”宁雨昔的回答轻描淡写,却又理所当然。
她重新坐回肖青璇的对面,提起茶壶,为两人续上茶水。
“青璇,世间女子,多为情所困,为欲所扰。她们压抑天性,在贞洁的牢笼中日渐枯萎,她们需要解脱。亦如曾经的我,还有你,守着一座腐朽不堪的仙坊,若不是小贼打开了我们的心扉,我们的灵魂,都会随着肉体一点点在孤寂中老去。现在,我在此基础上,领悟了这无上妙法,自然要让其传承下去,解救更多像我们一样的苦命人”
肖青璇呆呆地坐在蒲团上,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师父刚才的那番话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坦然、甚至带着一丝圣洁光辉的师父,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感,从心底升起。
她原以为,自己和师父,都是在这条堕落的道路上身不由己的可怜人。她前来,是想在同类的身上,寻找一丝慰藉。
可她错了,错得离谱。
自己,至今仍在为背叛而感到痛苦,为欲望而感到羞耻。
在无数个被情欲淹没的夜晚,她依然清醒地知道,自己是恬不知耻的,是肮脏的,是根本不敢面对三哥的罪人。
而师父…她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与痛苦,反而将这一切,都视为一种神圣的、通往“大道”的修行。
在她扭曲的世界里,她不是在堕落,她是在飞升!
师父她已经比自己走得更远,远到了一种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、疯狂的境地。
“青璇,青璇!”宁雨昔的声音将肖青璇从内心的荒诞世界拉了出来,她看着爱徒那茫然无措的眼神,不由得温和一笑。
“初闻大道,有所疑惑很正常,不过你悟性非凡,肯定可以一点就通。”
“师父,弟子恐怕无法领悟这些。”被说到在阴阳合欢一道有悟性,肖青璇有点哭笑不得。
“呵呵,不必自谦,青璇,”宁雨昔的目光,如同最精准的医师,在肖青璇的脸上一寸寸地扫过,“观你眉眼,眼角含春,眉心却带着一丝欢愉过后的春痕。你的气息,看似平稳,实则内里元阴浮动,气血翻涌。这是阴阳交泰、雨露均沾后,才会有的表现。她看着肖青璇瞪口呆的样子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扭头看向窗外,不紧不慢地补上了最后一刀:
“况且,我记得你外出向来都是带女眷的,何时有这些‘阳气’十足的贴身扈从了?”
“这…。”肖青璇一时语塞,彻底没了声息。
是啊,她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?她今日,浩浩荡荡地带着自己的义子、自己的黑奴,前来质问师父的“不轨”,这本身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!
师父她,至少还为自己的行为,找到了一套冠冕堂皇的“修行”理论来作为支撑。
而自己呢?自己除了在无尽的愧疚与羞耻中,一次又一次地向肉体的欲望投降!
如果从结果上来看,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,可不就是完美地践行了师父口中的那套“阴阳合欢”之道吗?
她甚至不需要宁雨昔来“传授”,就早已在这条路上狂奔不止。
自己竟是个无师自通的…。不,不止自己,这一代仙坊的几人,有一个算一个,皆是淫乱奇才。三哥居然能同时娶了她们,也真是有福了。
“是…。弟子近日来,对‘阴阳合欢’也有了一些感悟。”肖青璇低垂着臻首,声音轻得如同梦呓,却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决绝,“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请师父出山,为弟子解惑。”
事已至此,再追究对错真假已毫无意义。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她而言无异于公开处刑的对话。
“这就对了,”见肖青璇终于“开悟”,宁雨昔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为师清修这段时日,从郝常身上学来了一套锤炼肉身法门,正好传授与你。”
“锤炼肉身?”肖青璇擡起头,她觉得自己今天听到任何惊世骇俗的形容,都不会再感到奇怪了。
“正所谓肉身如顽铁,想要百炼成钢,必先千锤百炼。既然要‘肉身成圣’,那必然需要先磨练肉体。”宁雨昔的目光变得悠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