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了什么?或者我应该要问,是另一个你做了什么?”
青年明显顿了一下,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。
“怎么认出来的?”
明明长相一模一样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连他自己都未必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相如此相似的人。
“这很难吗?”
久川悠反问。
“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吧?”
他指了指眼睛。
“眼神,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啊,是这样啊。”
红琴愣了一下,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嘴角不自觉往下压了压。
“还真的是和那个家伙说的,一丝不差。”
明明长相完全一样,但当他提出假扮対方的时候,那个家伙脸上露出的那种恶心的,压抑着的,対于其他人来说完全不明显,但対于他来说简直再清楚不过——
得意洋洋的神情。
不可能。
当时那个家伙是这么说。
那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,完完全全属于黑方阵营,从来不需要经历什么阵营挣扎,也不需要考虑到自己到底是谁的家伙。
多自在啊,那种生活。
那个家伙是这样说的。
他有的时候,会莫名有点羡慕那种关系。
完全信任,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思考。
而不是在一众卧底二五仔当中艰难挑起大梁,要知道努力摆烂还不被抓还被当成是劳模,实在是一件难度系数很高的事情。
·
“什么这么说的?等等,所以他把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了?”
久川悠愣了一下,惊讶地问出声。
其他人能够和另一个自己和谐相处,久川悠并不会觉得奇怪。
但如果是琴酒,事情就变得离奇起来。从始至终,一直都属于黑方的琴酒,怎么会和阵营反转后来自红方的琴酒和谐相处呢?
他们上一次见面,明明激烈対狙成那个样子,这次怎么就会背着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就把一切全都讲清楚呢?
这也太奇怪了。
“你看上去,好像不太相信?”
红琴这么问,显然有些保守了。
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久川悠,眼底是浓浓的质疑,脸上的表情更是生动演绎了将醒未醒的梦中神情。
“不,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。”
久川悠摇了摇头,打量了红琴一眼。
这个家伙显然也没有什么欺骗他的动机。
他不相信的是——
“我只是很奇怪,Gin他难道不是想杀掉你吗?”
当时,他和景光拦了那么久,才把人拦下来。
一个没看住,立马就是你死我活。
是真的你死我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