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艾看着我,不由苦了脸:“难道你是醉倒了,才到这儿来见的我……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那在你那边,今天到中秋了么?”
“你认为呢?”
小艾叹气:“难怪我又梦见了你……那……”
她苦思冥想,突然眼前一亮:“有办法有办法!我最后告诉你一条!”她说着,一脸神秘:“遇到事情不要慌,千万镇定……”
她的身影,又开始变得透明,我急了:“说重点!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:“无论发生什么,只要你记住——”
“若想活命,就……”
我又醒了。
我,关键时刻——
特喵的又醒了!
醒来的一刻,我很想睡回去痛骂、追问、滚地、捶墙……只要给我一个答案!
但我没有机会。因为眼前,是刺目的光。
也许我这一觉,睡到了天亮?否则我的眼前,怎会有这样耀眼的白光?
但脑子稍微一转,我意识到不对劲:我是在地窖里,哪来的光?
我用手挡着眼,想看清眼前的一切,手一抬起,却觉得十分沉重。
我的手上,竟扣着沉沉的铁链!
光以外,是一个人的轮廓。
惟有剪影,我看不清他的脸。但旁边,站着好些跟班模样的清兵。我看看旁边,陆小蝶仍在昏迷当中。我心中不由盘算着:这地窖密码,只有自己人知道,他们是怎么进来的?
而我的身旁,传来“咚咚”磕头的声音。
“阿玛!求您放过她们!”
这声音如此熟悉,竟是载淦!我转头看去,只见他一身月白色的袍子,裹住了一身惊慌——是他卖了我?
我努力抬起手、半遮着眼,只见那人,坐在我们地窖的沙发上,身上却是一身华服。
他已有年纪,眉眼间,却与载淦有几分相似。他坐着沙发、拿着我豪华富贵的红酒,大概是为了模仿教父,怀里居然还抱了一只……鸡?啊不好意思,是我眼花,那华服之下,是用锦鸡尾羽织出的图案,栩栩如生,锦鸡在清朝时被比作凤凰,惟朝中大员的服装上可用。
这模样这气派、这低调中的奢华,还有“阿玛”的对白……
噢漏,是载淦的老子来了。
此刻,载老的声音里,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:“所有儿子里,我本以为你最像我,才对你多加栽培。没想到,你还是妇人之仁!”
“阿玛,您告诉我,要进这地窖,只为查控虚实,儿子不知您是要……”
那载老冷冷一哼:“若非如此,你还要护这女人到何时?”他说着,指向了我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为了救这个女人,暗地里施了多少伎俩,首映前夜,还特地派人要把她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