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长筠皱眉:“笑什么?”
“原来筠筠喜欢这样的。”
邬长筠没听明白,用手电筒朝书照过去,只见白黄相间的书封上,一边印了字体巨大的书名,一边印了个袒胸露腹的人体,她只扫了一眼,没看清是男人还是女人,仍装作淡定地睨着他:“杜老板好雅兴,成天看这些书,小心身体虚了。”
“我虚不虚,你不知道吗?”
邬长筠看他眼里意味深长的笑:“早忘了。”
“我没看过,杜兴给的,说是讲的教徒和妓女的故事。”杜召戳了下她的腰,“要不一起看看?”
虽然这谎撒得不靠谱,但开口了,就得装下去。
“我拿回房间和你小舅看。”
“小舅还没回来,他忙得很,没空看书。”杜召眼睛有点花,按下她拿手电筒的手,“我读给你听啊。”
“谢谢,不麻烦了。”邬长筠去掰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,“放开,我要回房间了。”
“急什么。”杜召更紧地圈住她的腰,“小舅妈的腰还是这么细,穿这么厚衣服,还是一巴掌就盖住了。”
他的腿很长,却满是肌肉,硬硬的,坐上去并不太舒服,邬长筠不敢过分挣扎,怕扭动起来将他睡袍弄散,只能用力掐他手指,可这男人铁做的般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“杜召!”
“嗯。”
“你放不放。”邬长筠严肃地看着他。
“生气了。”杜召瞧着气鼓鼓的小模样,可爱极了,松开手,“放,这就放。”
邬长筠刚要起身,杜召双腿轻轻往上一抖,将她颠起来,又坐回自己腿上,紧紧贴向腹部和腿间。
软软的,真舒服。
这一巴掌也是。
邬长筠手心火辣辣的,不说两人现在的处境,就算是从前如胶似漆的时候,他这么闹,该打也得打。她按住沙发从男人身上起来,理了理略凌乱的衣服:“欠揍。”语落,跨过书往门口去。
“站住。”
邬长筠不想理他,手刚落在门把上。
“小舅妈真是来看书的?”
邬长筠顿住,回首看他。
黑暗里,隐约看他勾了下唇:“书没拿。”
她又走回来,将地上的书拾起来掸了掸。
“你不是来找书的吧?”杜召瞧着她漂亮的脸蛋,“找书不开灯,鬼鬼祟祟躲我干什么?”
“不想和你说话而已。”
“是么?”杜召微微躬下腰,双肘抵在腿上,盯着半蹲在地上的人,“小舅妈不会地下党吧?来找别的东西?”
邬长筠心里一虚,他还是怀疑了,平复下刚才的怒意,起身镇定地俯视他,故意嗤笑一声:“是啊,专杀你这种汉奸的。”
杜召眉梢轻佻:“我就不能也是地下党吗?”
“是嘛,那你是哪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