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长筠在卧室等着,见陈修原从暗室出来:“怎么说?”
“准。”
“没有其他指示?”
“伺机窥探情报。”
邬长筠沉默片刻:“我不去。”
“因为阿召?”
“总之,我不想去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顾虑,但是我母亲难得来一趟,你我两地分居,难免惹她老人家不高兴,长短也不过半个月。如果实在勉强,我便和她说说,找个理由推辞掉。”
邬长筠掀开被子躺下去,不说话了。
这一夜,她都在思考这件事。
按理来说是该去,不管从人情还是地下工作的角度,自己都应该跟陈修原一起,可她实在不想和杜召相处一个屋檐下。
第二天,陈修原收拾好行李,到楼下等来接的车。
刚要走,邬长筠从二楼下来。
他见人手中拎了箱子,走近帮她提着:“想好了?”
“走吧。”
“你们之间情况特殊,保持常态就好,不要轻举妄动,一切等我指示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尽量避开他,我们都在,阿召不会没分寸。”
“我有数,放心。”邬长筠往门口去,“走了。”
……
他们东西不多,带上随身物品和两套换洗衣物便住了过去。
陈老夫人腿脚不利索,住在一楼,旁边是湘湘的房间,方便随时照顾,二楼只有杜召房间有洗手间,其他人要洗漱,得去北角的公共洗手间。
晚上,邬长筠冲完澡,揉着头发回房间,远远便见杜召披了件睡袍,胸前敞着,饱满的肌肉若隐若现,上身倚靠门框,目光跟着邬长筠,从远到近。
“小舅妈,来我房间坐坐。”
邬长筠不想搭理,从他身前路过,往自己房间去。
杜召跟上去。
邬长筠进了屋,立马关上门。
谁料杜召手抵过来,与她隔着门调情:“穿衣风格变不少,以前可没这么保守,睡裙呢?那条黑色吊带。”
“滚。”邬长筠用力一推,将门关上,她往里走,立在床尾听外面的动静。
杜召走了。
她使劲揉了两下头发,心里异常烦躁。
医院加班,陈修原在外面吃完饭才回来,邬长筠坐在床上在看书,脸臭的很。他猜到应该是杜召又招惹了她,没吱声打扰。
陈修原洗完澡,立在窗前见杜召坐在院子里喝酒,索性睡不着,便下去吹吹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