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你们不能这样!我是剌子模的贵人,我要贵人应有的死法!”
“求求你们,杀了我,快点杀了我吧!”
“要不,直接把我活埋了吧!”
“你们完全可以,把我的牙齿一颗颗的敲掉,手指一节一节的掰断,给那些死去的蒙古商人报仇啊!”
“实在不行,就木驴之刑吧!木驴之刑,我完全可以接受啊!”
现在的海儿汗哪里还有刚才大义凛然慷慨陈词的模样?
跪倒在地上,把头磕得帮帮直响,如果背后能长出一条尾巴的话,保管能摇地帐篷内呼呼生风。
没办法,刚才辛褎还非常贴心的,将诸将的话语一句一句翻译给海儿汗听。
不但翻译,还给解释。
比如,什么是金国发明木驴之刑?
什么是华夏古代暴君发明的炮烙?
千刀万剐,又是怎么个玩法?
到了现在,别说什么视死如归了,就是“木驴之刑”他都觉得眉清目秀的,甚是喜欢。
他更是后悔极了。
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,贪图蒙古人的财货,向苏丹和太后,提出了那么愚蠢的建议?提出了馊主意也就罢了,为什么还要亲自执行?还有最关键的,让别人做援军啊,为什么是他主动请缨?
那蒙古人是那么好打的?
就是那些绿绿的杂牌军,打的他没脾气。
还有,面对那个强得不像话的女将,让她一枪扎死多好?为什么还要心存侥幸?
当然了,现在海儿汗再后悔也没用了,他的命运已经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。
正如术赤所言,死亡对他来说,都是一种奢侈!
赵朔道:“辛褎,你觉得呢?”
辛褎微微咬牙,道:“其实,原本我已经想清楚了,待抓住了海儿汗,究竟该如何为死去的同伴报仇。他不是喜欢钱吗?那就给他!把融化了的银汁,倒进他的嘴里,倒进他的眼睛里,倒进他的耳朵里,让他全身上下都是银子。
不过,刚才听了那么多酷刑,我觉得杨安儿万户的法子最好。
请驸马,先让镶黑旗出几个好手,先活剥了他!然后,再在他身上涂抹蜂蜜,让蚂蚁慢慢啃咬。最后,再用融化后的滚烫银汁,灌进他的眼睛、嘴巴、耳朵里,让他死在最爱的金银之下!”
赵朔向术赤看来,道:“术赤,你觉得呢?”
“好,就这么办了。”
术赤微微点头,道:“就让海儿汗穿上永生之服,饮下死亡之杯吧!”
剌子模人偷袭的就是术赤本人的兵马,要不是辛褎报信,术赤现在能否活着都不一定。
术赤对辛褎提出的办法非常满意。
只是蒙古人说话,喜欢用比喻。
他将海儿汗那除去皮肤后的鲜红的血肉比作永生之服,将那装满了银汁的被杯子称为死亡之杯。
不过,这刑罚不必立即执行,赵朔先让辛褎一颗颗敲掉海儿汗的牙齿,防止他自尽。然后,开始处置那些俘虏们。
这次总共俘虏了剌子模和西辽精兵,总共两万八千多精兵。赵朔凑了个整,将最弱的八千多精兵挑出来,做了投名状,剩下的两万人编入巴鲁营。
对那普通的八万七千多俘虏,赵朔就比较仁慈了。
首先,将这些俘虏中的所有军官,哪怕仅仅是个十夫长,也挑出来,做投名状,让这些俘虏执刑。
然后,十中抽一,砍了脑袋。
最后,剩下的俘虏,不但全部全家被贬为奴隶,而且砍掉左脚的拇趾。
砍掉左脚拇趾对生活影响不大,但是,就用力大受影响,就不能厮杀了。非要头铁地厮杀也行,再被俘虏之后,因为有了记号。不但会杀他们,而且会杀他们的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