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之之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,所以决定把写完作业之前,都没和周怡乐说话,转而来磋磨这位请喝奶茶的漂亮姐姐。
他不喜欢待在叶伯伯的办公室,烟味太重了;小叔的办公室又好多人,那些老师都看着好凶,哪里有这边待着舒服呀。
课代表嘴里含着糖,不着急走,手扶着工位前的塑料挡板,神兮兮地八卦发问,“陶老师,这是你家小孩吗?”
陶枝念没有必要和学生言述小孩究竟花落谁家,更没有义务说明简老师的亲戚为何会在她这儿。
女人照例面色含笑地应付,算是默认。
田淼准备回班级,侧头迎面见到的人,避之不及。正面碰上数学老师,女生才想起来连作业都忘了交,当即走为上策。
简时衍从实验楼出来,准备去校长办公室领人回家,才知道简之之最近几天压根没去过叶常国那儿。
一节培训课五十分钟,新高一竞赛营的质量参差不齐。台下的学生们除了个别尖子生,剩下个个如捣蒜般点头,表现出听懂的反馈。
待结课上完第一期的课,进行随堂的筛选性测试。三角法和复数法讲了不下五遍,在基础用法在实际运用时,仍旧是做不出所以然的结果。
简时衍给小孩买了只新的电话手表,软件上看定位不够精确,问了同事
,相似之处。她闲时翻开过小学生的作业记录本,每页署名明确,看到家长的签名,些许潦草显然刻意练过。
她的指尖停在那一处墨迹,推断出简老师惯用钢笔。
大概是近日比赛折磨得紧,透过现象看本质,她触底的方式除了夜里无能发泄,便是期待和简时衍的再次见面。
好脾气的有钱男人,可能也有简时衍向她直白地表达过好感的缘故。陶枝念承认自己很俗,一边躲着,一边也期待过对方能不能更主动些。
先前的预想,禁不起现实的推敲。待到手里的纸张翻页,闻声,知道简时衍来接人了。
上过一节晚修的大课,简老师嗓音温沉,语调带着缱绻哑意,“抱歉,刚刚下课。家里小孩乱跑,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陶枝念起身还东西,拿起饮品含蓄地答谢那天对方的善意。
椰子水配上开心果奶盖,存在感不强的组合整体清爽。当然点这家店的初衷很简单。要是没遇上,奶茶没送出去。待会儿夜里加班,她再多喝一杯,也不会占肚子。
想到这里,知道行为诡异,她有些赧然,凡事都有备选项。
陶枝念刻意将初衷择干净,奶盖有些下沉,原先的分层愈发模糊,如同她摇摆不定的心境。人果然不能既要又要。
对此,她归咎成一句,点多了。
似是有所感应,简时衍倏地抬眸,正对上一道直勾勾的目光,倒像是无声地判断真假与否。答案从女人微红的耳尖中得以印证,他忽地笑了,仿佛心情很久没这么自在过。
指尖在接触时不可避免地轻碰,男人薄唇微微上扬,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,说了谢谢。
简之之看到小叔,才想起来先前有过的对话,邀约偏离实际语境,颇有些唐突。
“姐姐,你周末有空吗?”
陶枝念一愣,如实道,“应该没有。”
心里的小九九没有明说,简之之跟着简时衍走出办公室。偏又折返,背对男人露出些期许的表情,“周六下午我们学校有游园会开放日,我有小提琴独奏哦。枝念姐姐,你要不要来看我的节目呀。”
这副期待的小眼神就差问一句,能不能答应我,拜托拜托。
陶枝念迟疑片刻,忍不住抬眸看向简时衍。对方面色如常,也有些意外。随即判定是小孩的自主行为,鬼使神差,自我洗脑是周怡乐那句童言无忌的暗讽起了作用。
最终,她点头答应,记下了见面时间。
周遭黑暗,玩暧昧。
宋艺璇盘腿坐在陶枝念公寓的小床上,美人如瀑的墨发垂下,摆弄着床上成套搭配起的衣服,疑惑道,“怎么感觉没怎么见你穿过。”
“平时感觉不太方便。”
真要论起来,这些衣服算大学时候买的,短裙露肤度高需要搭配打底连袜裤。过了最爱打扮的时期,陶枝念很久没穿过类似的穿搭了,放在防尘袋里压箱吃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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