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吧,但城里日子也不好过的,样样都要买,喝水要收钱,几根葱也要钱,还是我们靠山吃山自在。”
二叔公没承认,因为一旦承认了,就会有人找上门,托侄孙办事,甚至还会有人厚脸皮地要侄孙找工作,以前他大哥回来,就被好几个厚脸皮的缠上了,大哥好心替他们找了干体力活的工作,这些人没文化,只能卖体力。
可有人却觉得大哥不是真心帮忙,干了几天吃不消,招呼也不打就跑回来了,还在寨子里说大哥没人情,发达了后不认乡亲。
这些话很快传到他这,他气了个半死,找上门骂了一顿,又写信给大哥,让他以后别再帮乡亲找工作,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帮。
吸取教训的二叔公,主动切断了寨子里人的念想,绝对不能再给侄孙招惹麻烦了。
别说,还真有人想让厉嵘帮忙在城里找工作,虽然也姓厉,但已经出了五服,关系有点远了。
这人厚着脸皮提了出来,“怀仁叔,能不能让阿嵘帮我家老三,在大城市找个活啊?”
“他自己的饭碗都捧得艰难,哪有本事给别人捧饭碗,你家老三聪明能干,长得也一表人才,还用担心没活干?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的!”
,
厉龙则是去刷脸的,他的面子大,方圆十里的寨子都畅通无阻,出了十里外的寨子,也有几分薄面。
“家里不是还有苞谷酒吗?”
厉龙对他们的借口不是太相信,前天才刚买了一坛苞谷酒,而且金花婶也明确说了,剩下一坛不卖,要留给男人喝的,大侄子和侄媳妇又去干啥?
而且他对厉嵘说的工作,也不是特别信。
这大侄子说自己坐办公室,可他明明看到厉嵘手上的老茧,是玩槍的人才有的茧子,还有那个领导身边的两个人,手上也有好多老茧,身姿特别板正,十之八九是军人。
厉龙年纪虽小,可他跟着师父见了不少世面,连省城都去过,寨子里好多老人都没他见的世面多。
所以,他很好奇厉嵘他们的来意,每次出门都要跟着。
“那么一点不够喝,我多出点钱,金花婶应该会卖的。”
骆欣欣本来以为苞谷酒不好喝,结果她昨天尝了口,惊为天人,金花婶的手艺确实名不虚传,那一坛子酒确实不够喝。
“银花婶酿的苞谷酒也好喝。”厉虎笑呵呵道。
“银花婶是哪个?”
“金花婶的妹妹,和她嫁在一个寨子。”厉龙解释。
“那一会儿去银花婶家看看。”
他们一边走一边唠,很快就到了,这回轻车熟路,他们直接去了金花婶家,金花婶坐在门口纳鞋底,她有点老花,每次扎针都要将凑得很近,要不然会扎到手。
“金花婶,你酿的酒太好喝了,我想把剩下那坛也买了,行不行?”
骆欣欣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张大团结,金花婶本来不乐意,可看到大团结,立刻同意了。
“还没开封呢,你们自己进去拿!”
金花婶没动,让他们自个进屋。
他们从屋子里抱出那坛酒,厉虎抱着,又和金花婶打听了她妹妹家,再买了一坛。
金花婶男人一直没出现,说是去地里干活了。
不过骆欣欣看到了那个小鬼子女人,背着背篓,戴着帽子,走得摇曳生姿,看样子又要出门找相好了。
“呸!”
金花婶姐妹俩,冲小鬼子女人鄙夷地啐了口,寨子里的其他女人,也是同样的态度。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