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得要死的病?”
李师傅又问了遍。
“你年纪轻轻的,别成天胡思乱想,多想想好的。”
骆为安皱眉,他现在有点不确定了,这李师傅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?
李师傅的心彻底安了,就像从山谷一下子飞到了山顶,整个人都精神了,他用力擦了擦眼睛,没好气地问:“那你天天找我干啥?”
“我这不是在和你说嘛,你那天夸了我家二毛,没夸我家大毛,孩子不乐意呢,这几天饭都没好好吃,下巴都尖了,你现在和我回去,再夸夸我家大毛,要和那天一模一样地夸啊,还得摸摸大毛的脑袋……”
骆为安絮絮叨叨地说,反复强调语气和动作必须一模一样。
“就为了这点子事,你找我四天?”
李师傅哭笑不得,害他刚刚难受得要死。
“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我家大毛都饿瘦了,你说你也是,那天夸了二毛,怎么能不夸大毛呢?我家大毛也很聪明啊,你这样区别对待,孩子能不伤心
,得夸。”骆欣欣不好意思道。
俩孩子贼精贼精的,要是不夸五遍,肯定又要闹。
虽然不理解,但李师傅还是照做了,毕竟大毛二毛是真的很招人喜欢,多夸几遍也沿啥。
又重复夸了八遍,李师傅有点口渴,骆为安贴心地送上糖水,他加了三勺白糖。
李师傅一口喝完,嘴里甜甜的,特别舒坦。
走的时候,骆欣欣硬塞给他一大块咸肉,李师傅推辞不掉,只得收了,而且他心里更舒坦了。
虽然骆家对孩子有些娇惯,还让他吓了个半死,可礼数还是很到位的。
李师傅提着咸肉回家,一路上遇到不少人,几乎每个人的话都差不多。
“老李,你和骆大夫碰到了没?他找你有啥要紧事啊,看着挺着急的。”
李师傅便会停下来,细细地说原因。
“就为了这一点事?”
大家不太相信,才半岁的孩子能懂啥,不肯吃饭就饿,饿了自然就会吃了。
“这可不是小事,大毛那孩子都饿瘦了,看着怪心疼的。”
李师傅情不自禁替大毛辩护,当然有很大原因,是看在那一杯糖水,和手上的咸肉份上。
“资本家养孩子就是精贵,难怪养得细皮嫩肉。”
有人说了句酸话,其他人心里也挺附和,但嘴上没说。
现在骆欣欣是农场的红人,骆为安医术又高明,他们得罪不起。
“骆家挺客气,特意给我这么一大块肉当谢礼,人家孩子也是养得真好,长得漂亮,还聪明,以后肯定有出息。”
李师傅提了提手里的肉,少说得有三四斤,其他人都羡慕死了,甚至心里还打起了小九九。
要不他们也去夸夸孩子?
故意只夸一个,漏一个,然后骆家就会请去帮忙……
大部分人只是心里想想,毕竟他们还是要脸的,但有几个极品,真的去付诸行动了。
只是他们在骆家附近逛了半天,都没看到俩孩子,后来才知道,骆欣欣已经带孩子回城了,这些人只得作罢。
九月初,上面来了通知,要求去参加广交会的人,统一去省城培训,为期30天,骆欣欣自然也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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