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欣欣教她如何维持关系,这个女同学家里看起来还不错,可以经常走动。
二丫点了点头,她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,糖果,鸡蛋糕,桃酥,还有白糖,红豆,油盐大米面粉等,都是家里急需的。
她力气有限,每样只买了些,装了两个大包,一路扛着回来的,要不是半道遇上雷场长,靠她自己走路肯定得半夜到家了。
骆为安也拿出了他买的年货,和二丫的差不多,他还拿出个搪瓷杯,里面是扣肉,已经冻住了。
“食堂的扣肉很好吃,我特意带回来的,回头蒸熟了吃。”他笑着说。
骆为安心情特别好,因为孙女终于回来了,他肩上的担子能轻一些了。
这两个多月他过得其实并不轻松,孙女在的时候他没感觉,骆欣欣一走,他顿时感觉到肩上沉了不少,也终于意识到,孙女在家时背负了所有压力,他和老太婆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还和孙女作对,太不应该了。
骆欣欣也拿出了从沪城带来的东西,看到熟悉的冠生园点心,骆老太眼睛都红了,她吃了块桃酥,使劲点头:“就是这个味,这边的桃酥味道不对。”
“桃酥味道有什么不对,分明是你的嘴巴不对。”
骆欣欣习惯性地怼了过去,她吃着桃酥都是一个味。
骆老太这回没反驳,因为她完全沉浸在桃酥的美味中,不可自拔了。
骆为安想得更深远些,问道:“欣欣,你是去沪城出差?”
厉嵘:你想玩弄我的感情始乱终弃?
“嗯。”
骆欣欣没否认。
骆老太听到沪城,桃酥也顾不上吃,急切地问:“欣欣你回家看了没?家里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住了四五户人家,你种的花都拔了,全种了菜,还浇尿,花园里臭烘烘的,里面我没进去,估计也不怎么样。”
骆欣欣一点都没隐瞒,这就是骆家花园洋房的现状。
前些天她特意去骆家看了眼,正好看到个老太太,提着个马桶在给花坛里的菜施肥,花园里确实臭烘烘的。
“我的花全拔了?这些土匪强盗,哎呦,喘不过气了……老头子清凉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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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了,没想到骆欣欣寸草不留,等他们走了后肯定知道了。
刘太太说,原本骆家的房子是安排给一个高级干部住的,但那个干部的家属来看了后,对空荡荡的房子很不满意,去另外一幢洋房住了,那里家具电器都齐全,拎包就能入住。
骆家要啥没啥,最后分进来五户人家,都是普通干部,人一多,自然过得鸡飞狗跳,也没人爱惜房子,反正不是自个家的。
没人搭理骆老太,她自个念叨了一阵,觉得没意思,继续吃桃酥了。
骆家的晚饭挺丰盛,有鱼有肉有鸡,厉嵘下午去了趟镇上,买了不少东西。
骆老太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菜了,樟木箱子她也顾不上心疼了,吃得不亦乐乎。
骆为安却有点心事,时不时朝厉嵘那边瞄,这个厉同志一直和孙女在一起,总不会是真在处对象吧?
可他们家是走姿派,厉同志真打算娶孙女吗?
万一不娶的话,天天在一起影响可不好,坏名声的是他孙女,姓厉的可没影响。
他心里顾虑重重,可又不敢问,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。
厉嵘感觉到了他的心思,夹了块扣肉吃了,然后说:“回去我就打结婚报告,过了年就结婚。”
“这么快?我还没准备好结婚呢。”
骆欣欣有点吃惊,她真的还没做好进入婚姻生活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