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擂台上,健硕男人看向邓挺,慵懒抱拳:“李健,还请赐教。”
“邓挺。”
抬眸扫过对方轻佻姿态,邓挺淡淡回道。
他面容平静,眼底生出警惕,对面之人看似吊儿郎当,目光锋利传神,不是寻常之辈。
微移脚步,李健身体一动,宛若化成一道烈风向邓挺攻去。
“天啊!好快!”
众人惊呼,邓挺双眼一怔,迅速反应过来,转动身体,但不想,对方好似预料到他闪躲的轨迹,出手阻拦,邓挺往后退去,向相反方向躲去。
李健步步紧逼,无论邓挺躲避的多么快速,他都能迅速出手,让对方避无可避,就好似猫捉老鼠般。
邓挺眼里闪过煞气,不再躲避,抬手劈向对方,李健不躲,直直迎上去,俩人都没有留手,实打实的力气相撞,力的相互作用下,俩人不由得往后退去,邓挺运用身法,连退四步停下,李健连退三步停下。
见此,邓挺眼底划过凝重。
李健神色兴奋,看着不远处的人,好似恶狼看见骨头般,大笑:“好久没有人能和我打的有来有往了。”
“你不错!”
同时,老兵对新兵道:“你们不要小看李健,对方如今是百夫长,从前却是做过将军。”
新兵听后很是惊诧好奇:“那他怎么从将军变成百夫长?”
在军中百夫长是个小军官,能掌管百位士兵,但完全不能和掌管几千士兵的将军相比。
老兵面露复杂,解释:“李百夫长性情桀骜,多次在军中饮酒斗殴,不止一次被侯爷责罚降职,却屡教不改。上一次,他瞒着镇北侯,只带几十人夜袭北蛮营地,虽斩首北蛮将领,却因罔顾军命,被侯爷降为百夫长,前些日子不在军营,是去负责运输军粮了。”
听着老兵对健硕男子的介绍,新兵一个个大张嘴巴,没有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,如今再一看擂台上,和李健打的有来有往的邓挺,他们心下不由得生出佩服。
与李健缠斗,邓
,下首的将领也起了兴趣,开口讨论何人会赢。
平日里,平进沉默寡言,但方才擂台上的打斗,他没有移开过目光,将邓挺和李健的表现收入眼中,淡淡点评:“邓挺武艺上乘身法不凡,李健一力破万法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邓挺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田糠琢磨了一番,虽然他和郑大人关系不错,但不能昧着良心说话,李健从军多年,亲赴前线,真的不是寻常百夫长能够比较的,否则,对方屡次违抗军命,侯爷为何仍旧保下他,顶多降职抽鞭子,不就是爱惜对方的才能嘛。
想到这儿,田糠看向不说话的李修,酸溜溜:“也不知道你们李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,一个你一个李健,一个比一个凶悍。”
李修没有理他,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上对打的俩人,更准确地说,他双目凝视着邓挺手上的寒刀。
那柄刀看似寻常,和他们用的别无两样,但李修和刀日日相处,对刀的材质构造最为了解,不必触碰,单靠肉眼就能区分,邓挺用的刀不是寻常兵器。
忽然,擂台上战局转变,原先一直不紧不慢与邓挺对打的李健好似觉得无趣,想要快些结束此战,他长枪一送,直击邓挺门面,下方士兵不由得凝神屏气,脑海里预测下一刻,邓挺的刀会被长枪挑落,而后凄惨摔下擂台。
有些新兵不忍直视侧头不看。
突然,身边人惊呼:“看!你们快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