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他焦急地来回走着时,远远看见平将军和郑监军一同前来。
他赶紧迎上去:“平将军发生大事了,侯爷巡查军营时,发现一位少年属官和去世多年的少将军长相相似,怀疑对方和少将军有关系,正在里头和那位属官说着话。”
平进闻言,心下一沉,联想到那少年属官是郑颢的人带进来的,他转头看向对方,却见青年监军微拧眉头,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,看向亲兵问道:“那位少年属官可是身高八尺,肤色白皙,容貌清隽温雅?”
亲兵立马点头:“是,瞧那通身的气质就是位正经读书人。”
平进亲眼看着身旁的郑监军面色微沉,接着,对方转头看向他开口道:“平将军,本官不瞒你,那位少年属官是本官家里人,每隔十日,本官就会让他前来军营观摩军务,如今不知帐内发生何事,本官得进去了解情况。”
平进道:“末将同郑大人一同进去。”
郑颢点点头没有拒绝,率先抬腿进去。
一进营帐,他就听见顾安开口,声色清冷缓缓:“侯爷认错人了,草民记事以来,便记得草民姓顾。”
见少年属官没有半点松口,甚至警惕地看着自己,好似他是何怀有不良心机之人。
镇北侯扯了扯唇角,却笑容苦涩:“孩子,本侯不可能认错,你就是本侯的孙子,本侯的儿媳当年诞下孙子时,让冽儿传信至前线,说你外貌颇似你的母亲和祖母,且大腿内侧有处似虎的红色胎记,是否?”
镇北侯话一落,顾安身体微顿。
别人不知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,顾安自个儿怎么可能会不知晓,他的大腿内侧确实有一处胎记,小时顾叔和婶子帮他洗澡时,还打趣过他以后长大了必定会像头老虎般凶猛。
顾安原本沉静的心渐渐乱了,他抬眼看向镇北侯,镇北侯眼含期待,却见刚才神色有些许动容的少年开口:“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,外貌相似,胎记相似并不能代表什么,草民有家人,侯爷认错人了。”
见少年仍旧拒绝与他相认,镇北侯脸上显出不解。
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依旧否认
,
顾安没有犹豫,抬腿离开,平进眉头一皱,抬手欲拦却被镇北侯制止:“让他离开。”
顾安得以离开营帐。
接着,镇北侯转头看向郑颢,不同刚才伤悲难过,他目光沉沉:“郑大人,本侯有事与你商议。”
青年监军回视,没有丝毫心虚躲闪:“下官亦然。”
没有继续留在此处,三人离开营帐前往主帅居住之地。
镇北侯将所有人叫出后,命亲兵把守帐外,只留下郑颢和平进。
涉及到走失多年的孙子,镇北侯难以继续心如止水试探眼前的青年监军。
他看着郑颢,沉声问道:“郑大人可能告诉本侯,本侯失散许久,苦寻不得的孙子为何会出在你那里?”
面对镇北侯的问话,郑颢没有丝毫紧张。
他抬头看向对方,神色沉静:“侯爷不必怀疑颢别有用心,颢乃庶民出身,如果不是通过科举进入朝堂,这一辈子都无法与侯爷有所交集。”
闻言,平进神色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