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,顾霖又气又笑,同时又有些无奈。
镇红军军营。
没有乘马车,郑颢快马到镇红军营地。
无需通报,郑颢便被常将军的亲信请进去。
掀开帐前帘子,郑颢走进便看见常将军立在桌案后,看着桌上的羊皮地图,低首沉思。
抬首见他来了后,常威抬手招呼他:“明章来了。”
二人相熟后再称彼此大人将军难免显得生疏,于是明面上,俩人仍默契地按着官职相称彼此,私下无人时便亲近一些。
“常叔何事寻我?”
郑颢朝对方走去,没有侧首去
,者胜,在打仗上也一样适用,两军对阵比的不仅是武力还有信念。
常将军看向郑颢,语气略带沉重:“论作战,军中上下将领皆可与红衣军将领一战,论全军,镇红军逊于红衣军,此战胜负难分。”
“本将军请郑大人前来,是想同郑大人商议如何对抗红衣军。”常将军郑重道。
对方口称职务,郑颢心中有数。
为了保全冀北府,想必常威也实在是没有办法,才会同他一个文臣问计。
转身来到羊皮地图前,郑颢低首看着上头的山河路线,常将军没有出声打扰。
许久,青年监军骤然开口:“此战并非要与红衣军决一死战,才能成功镇压对方。”
闻言,常将军看着郑颢问道:“此话如何说?”
郑颢分析:“对于红衣军,朝中大臣从一开始便分为两派,一派建议派出重兵镇压红衣军,一派建议派出使臣招安,此等辩论,将军应该知晓。”
常将军点头,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郑颢道:“前者碍于种种缘由不尽人意,朝廷也越发倾向招安红衣军。”
常将军皱眉:“宇封实行过此计,但红衣军将领担心接受朝廷招安后,便会被秋后算帐,所以不愿接受朝廷招安。”
郑颢:“有此顾虑人之常情,朝廷招安红衣军后,必定不会再让红衣军将领进入军营,试问让人如何安心接受招安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红衣军投降
“不妥!”
常威想都不想反驳。
他眉心下沉:“红衣军本是造反逆贼,朝廷招安他们已是网开一面,如果还让他们进入军营,无疑是引虎下山。”
郑颢抬眸,深色眼眸看着常威:“大乾立国前,太祖在阵前收下无数敌将,大乾的功臣薄上,一半皆是前身为敌将的大乾将领,有太祖光辉事迹在前,将军何不上书建议陛下效仿。”
常威:“倘若真的这般行事,红衣军接受招安后,朝廷不仅好吃好喝供着他们,还让他们触碰军权,朝廷威严何在,日后天下人遇见不顺心之事,岂不是都敢效仿红衣军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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