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。”
顾霖话语一转道:“这白瓷好似有些过于暗黄了。”
“宁方士可有办法能够将白瓷变得白净一些?”
宁方士闻言,眉头轻皱,他虽是第一次烧制白瓷,但见过的白瓷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,无论是技艺再好的工匠,烧制出来的白瓷都是带着些许暗黄或灰暗的。
宛若没有注意到对方折眉,顾霖开口,提醒道:“我曾在一本古籍看见过,白瓷的颜色质地好似和瓷土有关,瓷土越是纯净,白瓷的颜色和质感便越发好,可惜那本古籍在我入京途中,不幸丢失了。”
说到此处,年轻哥儿一脸可惜。
宁方士眉头一动,似有所悟,顾霖不吝啬继续道:“我听闻还有一物名为瓷石,混入瓷土中烧制白瓷,可使白瓷不易变形且触感细腻。”
顾霖点到即止没有再说。
宁方士的眉头折
,心拥挤人群,走下马车后,顾霖让马夫先留在此处,待人群散去后再回府。
接着,顾霖目光转回前方不远处的人群,对陈护卫道:“陈大哥,你派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是。”陈护卫点了一人,那人领命后立马前往人群,顾霖看着对方随意找了几人打探消息,片刻,那人便回来了。
男子神色严峻,回禀道:“军中传出消息,红衣军要打过来了。”
顾霖神色一顿,而后很快否决:“不可能。”
午时他才出城,当时整个城内风平浪静,完全没有一点红衣军要打过来的风声,怎么离开一会儿就变天了。
假若红衣军真的要打过来的话,昨日郑颢便会同他说明。
男子道:“应该假不了,我问了好几人,其中有位老人家的儿子就在镇红军当兵,他们刚得到红衣军来犯的消息不久后,整个府城便传开了。”
顾霖面色微凝,见人群皆往几个店铺涌去问道:“所以,他们正在抢购粮食?”
男子神色肃然地点点头。
打仗意味着动乱,如果红衣军真的进攻冀北府,到时候城内最缺的就是粮食和壮丁,这时候不买粮,过些日子,怕是连谷糠都吃不上。
忽然,不知道谁叫起来:“官兵来了!官兵来了!”
“不得哄抢粮食,都回去!”
紧接着,顾霖便看见原先还在粮铺前排长龙的队伍立马向四处跑开,官兵们一个个驱赶排队买粮的百姓。
陈护卫拉过一道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人影,问道:“你们是何时从镇红军那儿得知红衣军将要发兵的消息?”
被拉住的人影原先没好气,但见一行男子皆人高马大,忍了忍而后听清男子问什么,他脸色怪异道:“谁说我们是从镇红军那儿得知的消息,府衙都张贴告知,召集城内百姓共同对抗红衣军了!”
接着,男子扫过他们身上的衣物,尤其是被一行男子护在中间的年轻哥儿道:“见你们衣着富贵,我劝你们早些离开冀北府吧,早些时候,镇红军在前方被红衣军打败,丢失一座府城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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