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听到对方的话,建安帝道:“可是,朕所听闻的青州府情况却和李爱卿所听到的不一样。”
“朕听闻青州府知府贪赃枉法,鱼肉百姓,损公肥私,今年青州府上交国库的税银之所以少了一半,是因为青州府知府见去年青州府气候干旱,借口修建水渠,待水渠成功灌溉农田后,青州府知府又令押送税银入京的官员以本府农田受到干旱的影响,粮食减产,将百姓上交的税银截下一半。”
建安帝说完,为冠冕流苏所遮掩的面容露出厌恶:“如此贪得无厌,中饱私囊的官员,竟能一路坐到知府之位,不知朕的大乾还有多少这般贪官污吏!”
无论建安帝有无实权,天子一怒,文武百官纷纷下跪口道:“陛下恕罪!”
冷目看着下方,建安帝开口道:“此等贪官污吏,朕必要严惩!”
吏部尚书眉心一跳,他侧目示意,一位官员见此,马上开口:“陛下,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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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安帝开口:“将奏折传下去,诸位爱卿皆可看看。”
官员双手双腿接近脱力,他目光无神,肌肉僵硬地将奏折传给离自己最近的人。
奏折一一传给殿上所有大臣,众人皆一目十行,将奏折上的内容记入心中,与此同时,他们还将上折之人的名字记了下来。
一时间,整座大殿除了文武百官的呼吸声,奏折的翻阅声,竟然没有其他的声音,寂静十分。
奏折到达吏部尚书的手上时,早已观察到所有文武百官看过奏折后变化的神色,以及一些时不时瞟向自己的官员形色各异的眼神,吏部尚书就做好了准备。
但是,当打开奏折,看见上面的内容时,吏部尚书垂下苍老眼皮,眸底划过几分怒气。
当视线落到奏折开头,督察院监察御史郑颢一行字上时,吏部尚书握着奏折的手紧了紧,在雪白的纸张上留下几道清浅划痕。
掀开垂老的眼皮,吏部尚书出列,对建安帝道:“监察御史虽有监察百官之责,但若无实证,仅凭监察御史一人之言便断定青州府知府有罪,实在难以服众,恳请陛下派遣朝中大臣严查此事,莫要伤了真正为朝廷效力,对陛下尽忠之人的心。”
建安帝冷眼看着对方惺惺作态,嘴上却真情实意道:“吏部尚书尽可放心,监察御史竟然敢将奏折呈上御前,便收集了相关实证,朕也命人前往青州府,将青州府知府捉拿回京,交由大理寺审查,必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忠臣,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官!”
原本想着由自己主动提起明察此事,顺便插手,往捉拿青州府知府的官员里安插人手,让对方协同青州府知府毁灭相关证据,不想建安帝竟然瞒着他们,提前派人前往青州府了。
吏部尚书袖下的手掌紧了紧。
见下方大臣不再开口说话,站在建安帝身后的王公公尖利的声音响起: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
片刻,见下方大臣无一人进言,王公公拂尘一甩:“退朝!”
朝会过后,六部各司掀起一阵风波,吏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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