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明阳话音未落,陈暻就看见姜夏真如他所说,拿起手机对着什么人打起了电话。
她总算心安一点,就被纪明阳捧着脸掰过了脸:“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了,我们有新的目的地要去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陈暻困惑期间,已经被纪明阳推着肩膀坐上了车: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事,还神神秘秘的。”
陈暻嘴角无意识地上扬,刚想看看路边的风景猜猜目的地,眼睛就被纪明阳蒙住:“你都知道的话就不是惊喜了。”
视线被剥夺后,她有些紧张,左右摸索才转身碰触到纪明阳的胸膛,转个身的功夫,就被他戴上了眼罩收进怀中。
陈暻听着他骤然变快的心跳,没忍住戏弄:“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想趁我看不见的时候做什么坏事呢?”
“我能是那种人吗?”
陈暻闻言一脸不屑,似笑非笑地哼了声,果不其然,下一秒唇上就传来了纪明阳一个飞快的亲吻:“就一会,没多远。”
陈暻失笑,虽然不知道他又搞出来了什么东西,却止不住像小孩一样期待着惊喜。
和他依靠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话,车停了下来。
她听着周围,应该是什么街道闹区。
正准备着下车落脚,突然被纪明阳打横抱起向前走。尽管这不是纪明阳第一次抱她了,她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:都是成年人了,整天抱来抱去地像什么话啊……
他好像看出来了似的:“就在前面,不远,等会就放你下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
没走几步,她听见了开门声,随后纪明阳稳稳将她放下:“可以摘眼罩了。”
陈暻摘下了眼罩,而眼前的,赫然是崭新的悦音酒吧的大厅。
大摆件陈设没有太多变动,只是装潢的更加精致明亮了,还多了许多亮晶晶的装饰和气球,而在直通二楼的旋转楼梯,赫然挂着“欢迎回家”的长长彩旗。
陈暻的眼中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,她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,走在悦音的每一步都感觉恍如隔世。
她伸手细细摸着吧台座椅的陈设,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浮上脑海,一低头,眼泪居然就顺着脸颊直直淌下。
“别哭啊笨蛋”,纪明阳俯下身,轻轻擦去她的眼泪:“我精心商量布置了这么久,可不是想看你哭的
,尬持续不了多久,很快几人又重新打到了一起,大家谈及到这些天里,纪明阳是怎么和他们商议着重新装修店面,又是怎么策划这个惊喜的。
但人群中始终少了赵曜的身影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和纪明阳避嫌。
黄婉宁看出来了陈暻的想法,偷偷告诉她:“赵曜说他这几天带着妹妹去看病了,不是没叫他。你老公也有提醒我们给他发邀请,说他尊重大家之间的友情,挺大度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不管从别人嘴里听到多少次“你老公”这个称呼,陈暻都总能莫名其妙害羞起来,胡乱地拿起饮料喝了大口。
纪明阳的手适时地放在她脑后揉了揉,一边小声在她耳边道:“少喝点冰的,我记得上个月生理期就是最近。”
怎么连这个都记得……
越和纪明阳相处,她挖到的新发现就越多。就她那比早班公交还要不守时的生理期,她自个儿都不清楚呢。
“那我注意着点儿”,她放下了瓶子,纪明阳也不再多说,重新投入了话题。
十几人随即开始把酒畅言,吟唱高歌,就连平日里一向沉闷的纪明阳也逐渐被他们的气氛感染笑作一团。
临至夜幕,空气里都泡上了股香醇的酒味儿,陈暻不能喝酒,成了现场为数不多还清醒的人。
纪明阳看上去也只是脸有些红,于是还醒着的几个人,就一起把他们安顿去了二楼休息的房间里。
么直到两人与众人告别,冷风一吹过脑袋,陈暻看见,纪明阳的视线似乎变得不对了。
幸好他是到了车上才开始醉的,陈暻嘱托了司机回家,就赶紧关上了帘子隔绝两边的声音。
纪明阳刚刚红的白的混着喝了不少,醉得不轻,黏糊糊地将她抱着,像小狗似的在她脖颈处嗅了嗅:“老婆……你好香啊。”